忙了近半個月,各家各戶的麥子終於裝進了缸裏,楊桃才跟所有人一樣,長長舒了口氣。她也終於知道,一直在院子裏的蓋的嚴密結實的兩口大缸,是用來存儲麥糧食的。
奶奶先將一些草木灰用洗的幹幹淨淨的布袋裝好,然後才將晾幹吹投的麥子倒入,又重新將缸蓋嚴實。
“奶奶,草木灰是幹什麼用的?”楊桃一邊幫著奶奶蓋好缸,一邊問。
“是為了防潮和防蟲子的。”奶奶說。
楊桃立刻覺得人生處處皆學問,她懂的還是太少了。整個農忙下來,讓她看起來更像到鄉村來體驗生活的城裏孩子,而不是種田文的女主角。
雜麼人家趕個時髦穿個越,個個金手指大開,輪到她卻總是體驗多餘創新捏?唯一的一個開幼兒園的美好而獨特的想法,還被她友情贈送了,別說是賺錢,現在看來,似乎還是賠錢的節奏。
楊桃覺得不甘心啊不甘心,卻告訴自己不著急,不能急。
她已經著急了一次,一路上卻隨時擔心著路大黑和裴逸凡的安危,還似乎招惹上了一些讓她本來心存防範的人,雖然那幾個人美的美帥的帥,不美不帥的也算風度翩翩,很適合調戲,可她偏偏又太小,就是再調戲也引不出更美妙的下文來。
這一切讓她深深的明白,心急不僅吃不了熱豆腐,還有可能將豆腐們變成豆腐渣。
既然如此,她還不如用心享受這山村生活的每一天,雖然有些瑣碎,也終於被她遇上了極品,但有句話說的好,一生得失終歸零,收獲的隻是心情,因此對楊桃來說,心情愉快是最重要的,不愉快的事情,根本不放在心上。
農忙之後的生活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不再需要一整天一整天的看孩子,上午,楊桃就會在繡花覺得累了的時候,開始練字畫畫。
小時候她雖然是“被愛好”,被父母逼著學的這些東東,但學著學著就成了自己的愛好,這個,楊桃是到上了大學之後,才真正理解了父母的苦心。隻是……楊桃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再去想父母現在的情形,倒不是她想逃避現實,而是有很多現實,即便你想麵對,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
裴逸凡還真的是隻會寫自己的名字和少數的幾個字,而且字體雖談不上難看,卻很幼稚。楊桃想奶奶倒不是故意謙虛,而是真的識字並不多。
不過,裴逸凡確實是個認真好學的好孩紙,又沒有每天上午都要跟風箏學武功的路大黑勾搭著天天跑出去,不用楊桃監督,就很認真地跟著楊桃認字寫字,心裏則對楊桃更加服氣。
下午的時候,路大娘柳嬸她們依舊會來家裏,一起聊著家常話繡花,路大娘還跟沒有在現場的馮嬸,講起了楊桃如何舌戰柳二家的。
“其實,俺早就聽大夥兒說了。”馮嬸看著楊桃。“桃子,這下子,你還真的是在村裏出了名,誰都知道裴奶奶家,來了個口齒伶俐的小丫頭,在農忙的時候收拾了村裏有名的潑婦!”馮嬸說著,又覺得不對,連忙推了一下柳嬸。“柳嫂子,俺是怎麼想就怎麼說了,你別往心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