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隻是楊桃一瞬間的想法,其實她還是更看好路大娘這裏,畢竟她和路大娘這麼熟了,而且,她還是執意認為,女子會更喜歡布貼畫。
現在的關鍵是布貼畫這麼容易就賣了出去,給了她很大的信心,她相信劉大娘路大娘她們也會信心大增,這是最重要的。
“大娘,你可以讓明軒哥哥在門口放上個牌子,寫上‘新到布貼畫’幾個字,這樣可能會吸引更多的人,畢竟如果那兩個是外地人,口口相傳的可能性不大。”楊桃給劉大娘提議,不管怎麼說,廣告是很重要的。
其實劉明軒此刻還在屋子裏沒走,楊桃之所以不直接跟劉明軒說,一是覺得這樣比較尊重劉大娘,二是劉明軒總是隻跟路大娘柳嬸打招呼,忽略她這個小孩子的存在,讓她有心想要小小的報複她一下。
楊桃哪裏知道,那是因為劉大娘在家裏提過一次她跟他們家老二劉鵬軒的事情,這老大劉明軒,儼然把自己當成大伯哥了,這大伯哥在弟媳婦麵前,當然要矜持一點兒才行。
“好,聽我們桃子的。”劉大娘樂嗬嗬地吩咐劉明軒快去,劉明軒答應著出去了,依然是連看也沒看楊桃。
楊桃暗自撇嘴,不過柳嬸的話,已經適時打斷了她的腹誹。
“桃子,回去之後,咱們可以多做些布貼畫了。”
“是啊嬸嬸。”楊桃笑得也是非常開心。“咱們回去先繡花,剩下的時間,就可以做布貼畫了。”
雖然繡花的工錢,比布貼畫賺的可少多了,但,且不說這繡活是劉大娘家的,就是別人家的,也要先將繡活做好,一是畢竟這繡活賺的錢比較穩妥,二是既然接了繡活,總不能不好好的做。何況布貼畫的銷路到底如何,還有待觀察。
“那是自然的。”路大娘非常讚同楊桃的話。
“這繡活,除了那兩件成衣,其他的並不忙,店裏還有許多存貨。”劉大娘卻提出了不同的建議,她是生意人,當然是什麼賺錢先做什麼。“你們可以把成衣繡好了就做布貼畫,先將成衣和布貼畫送過來。眼看著就中秋了,其他的,就等過完中秋後再慢慢繡也不遲。
既然劉大娘都這麼說了,大家當然表示聽她的,畢竟店裏隻剩下三幅布貼畫了,若是要賣也是很快的。
分好了銀子,劉大娘又吩咐人拿了些碎布和布頭。
這一回,劉大娘是說什麼也不要錢了,說既然這些邊角料能變成這麼多的銀子,還有她的分成,再要錢就生分了。
楊桃也就不再跟劉大娘計較,反正那幾文錢,劉大娘也未必看在眼裏,除了銷售這一方麵,這布頭也就當劉大娘入股了。
出了綴錦閣,楊桃果然又看到風箏坐在門口,一副很忠誠的模樣。楊桃暗暗瞪了風箏一眼,幸虧路大娘和柳嬸不是喜歡多想的人,也並沒有太注意過張堯,否則,一定會奇怪張堯為什麼比從前熱情多了!
楊桃還是故技重施,讓風箏將繡活和幾袋子布頭碎布送回馬車,她則帶著路大娘和柳嬸,直奔點墨齋。
點墨齋的掌櫃的見到楊桃,比前兩次更加熱情,因為她的字又幫他賺了銀子。
隻是掌櫃的有些奇怪,這小丫頭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居然每次帶來的人都不一樣。第一次是一個樣貌普通的年輕男人跟著;第二次則跟來了一大一小兩個少年人,其中一個還長得出奇的漂亮,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兩眼;而這一次,竟然帶來的是兩個看起來家境並不是很好的村裏媳婦。
掌櫃的覺得自己千真萬確有點兒暈,但好在他要的隻是字,至於那小丫頭是什麼人,他隻是胡亂在心裏奇怪一下就算了,並不想認真的做進一步研究。
“小姑娘,這是你上次那兩幅字的銀子,一共二十七兩。”掌櫃的笑眯眯地拿出銀子,交給楊桃。
“怎麼會這麼多?”楊桃有些奇怪。
雖然她一進門,就沒發現自己寫的那幅字,但卻沒想到,那比較傷感的詩句,竟然賣了那麼多銀子。
“是啊,這個連我都沒想到。”掌櫃的想著那天的事,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其中有二兩銀子,是蓋新房那家給的,一共四兩,我們一人一半。另外二十五兩,可是你那幅字賣的,當時我想著這個也未必有人真喜歡,就讓那人自己出價,沒想到他張口就是五十兩。”
“哦,謝謝掌櫃的。”楊桃倒也釋然了,眼看著中秋將至,這彌鎮上回不去家的往來過客,有些傷感也是可能的,而且她的字也算大氣磅礴,又是帶著些思鄉的情緒在裏麵,引起文人墨客的共鳴,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