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長官,我是因為補充空缺進到的警衛團,理由充分,我覺得沒有人會懷疑。”沈千舟接過話來說道。
“爸,我是你的女兒,靠你的關係進到的侍從室,就更沒有人懷疑了。”於春曉道。
“沒人懷疑就好。
今天你們沒有收獲也屬正常。軍事決策會議通常周一和周四舉行,今天是民國二十六年七月七日星期三,沒有舉行軍事決策會議,潛伏的日特自然沒有什麼情報向外傳遞,沒有異動也是正常現象。明天是周四,如果有重要決定,日特就會有動作了。”於保民道。
“爸,我想問問,既然覺得參加軍事決策會議人當中,有日本的眼線,為什麼不把懷疑的人換掉,換上可靠的人呢?”於春曉不解道。
聽了於春曉的話,於保民微微一笑道:“春曉,人心隔肚皮,你敢保證誰更可靠嗎?換上來的人,就一定可靠麼?在沒有拿到證據之前,懷疑是沒有意義的。”
“爸,我懂了。”於春曉應聲道。
於春曉話音剛落,於保民書房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於保民書房有兩部電話,一部是藍線的,一部是紅線的。
現在是紅線的電話響起,一定是有重要的事發生了。
沈千舟見狀,道:“於長官,我和春曉回避一下吧。”
“你們別走遠,就在門外等著。”
“好,爸,我們先出去了。”說著,沈千舟和於春曉二人起身,離開了書房。
幾分鍾後,屋裏傳來於保民的喊聲:“春曉、千舟,你們進來吧。”
二人進到屋中,雖然電話裏麵的內容,不過看於保民的臉色愈發沉重起來,能看出來,一定是出事了,而且出的一定是大事。
見二人進屋,於保民長籲了一口氣,道:“千舟,春曉,要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爸,要出什麼大事了?”於春曉問道。
“軍事委員會剛剛接到消息,駐守北平的二十九軍與日本駐屯軍發生了摩擦,雙方摩擦已經愈發不可調節,很有可能擦槍走火。我現在要去軍事委員會那邊,關注一下事件最新動向。”於保民麵色沉重道。
“爸,我和千舟陪你去吧。”於春曉道。
“不用了,你們在家等我消息吧。這種級別的情報,你們知道了反而不好。”於保民起身說道。
……
於保民走後,於春曉跟著沈千舟進到他的房間。
關上房門,於春曉道:“團長,上一次你從沉魚那裏得到的情報,日本人冒充地下黨在要在北平暴亂,現在又故意與北平守軍摩擦,看來日本陸軍真的要在華北動手了。”
“這個情報上一次已經向你父親彙報後,上峰倒是對很重視,破壞了日本人的陰謀,還加強了北平的守衛。不過我們也清楚,日本陸軍的戰鬥力遠強於黨國軍隊,更別提缺槍少糧的根據地武裝了。這場戰一旦打起來,我們就要做最壞的打算,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也許,沒等到勝利那一天,就要為國捐軀了。”沈千舟意味深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