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真的!”於春曉興奮道。
“真的,不過委員長也強調,這個方案如果按照我們預料的方向達到我們預期目的的話,那一定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是有預謀的。
委員長特別說到,他不會跟任何人提前告知這計劃,在臨去上海之前,所有部署都是按照他要去上海的計劃執行,就是為了迷惑日特。
他也要求你我,這個計劃不能跟任何人泄露,否則軍法處置。”於保民嚴肅地說道。
“爸,你的女兒是個軍人,軍人當然知道軍人要做什麼。”於春曉鄭重其事道。
“你清楚就好。
至於和千舟交流這件事,你們也要一對一,不能通過電訊係統告知千舟,就當這件事,完全是個意外。
還有,抓到嫌疑人後,你要審出結果後再離開南京。查出侍從室日特,牽涉麵太廣,我隻相信自己的女兒,不相信其他任何人。”
“爸,你說的我懂。這一次,我一定要把這個日特揪出來。”於春曉道。
“好,我相信你。行了,回去休息吧,一天一宿沒睡,眼睛都腫了。”於保民心疼道。
“爸,我現在是在後方。在後方抓特務再辛苦,也比不上在前線浴血殺敵的戰士。累些,我不覺得什麼。”
聽了於春曉的話,於保民動容道:
“是啊,上海戰事在這麼發展下去,就會越打越大,不知道有多少國民軍戰士會犧牲在戰場。
武器不如日軍,我們承認這個差距,要是在情報戰再輸給日本人,就是我們無能了。”
“爸,千舟跟我說過,就算真的打輸了,也不會讓日軍好受的。她說到就會做到,我信他說的。”
於保民點了點頭,“春曉,你眼光不錯,千舟是個能做......,支配著每一條神經。
打掉了大腦,意味著這場會長將掌握了主動權。
這個時候,長友文夫最信任的還是他這兩個得意門生。
雖然她們是一介女流,不過,論頭腦,不比任何特工差。所以,長友文夫把這項看起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交給她們來製定偷襲計劃。
公共租界的地圖兩個人差不多都翻爛了,依舊沒有找到能夠接近五洲倉庫的辦法。
孫小美點著一根女士香煙,抽了一口後道:“姐,保安四團有四百名官兵,加上外圍的上海軍統站一百多人,一個五洲倉庫有五百多人看守,怎麼接近啊。”
聽了孫小美的話,丁春紅也點著了一根香煙,閉上眼睛思量片刻道:“是啊,我也想不出什麼辦法能接近五洲倉庫。千惠子,你的內線有沒有什麼信息反饋?”
“有,不過都是上海軍統站在外圍的人員分工,現在看意義不大。”
“說說看,他們這些外圍人員主要做些什麼?根據這人的外圍的行動,也許我們能找到什麼疏漏。”丁春紅道。
“他們外圍一共八十人,其中有二十人負責偵查到海軍情報總部的情況,有二十人負責河對岸公共租界的監控,其他四十人在五洲倉庫周圍巡邏。”孫小美道。
“河對岸?”
“對,蘇州河對岸。估計是江海擔心我們會從蘇州河對岸偷襲,故而派了二十名便衣在那邊巡邏,如果有情況,就發信號彈,示警。我的兩個暗線,其中一個就派到了那一邊。”
聽完孫小美一番話,丁春紅似乎想到這什麼,緊閉雙眼,腦子不停地旋轉著。
思量片刻後,道:“千惠子,我想到一個辦法。”
“姐,什麼辦法?”
“五洲倉庫背靠蘇州河,東西兩側有高高的鐵絲網坐屏......障,想接近五洲倉庫隻能從正麵接近。而正麵,包括東西方向,有保安四團四百多名守軍保衛,想不驚動他們,實施近距離爆破,根本不可能。
你剛才提到了蘇州河以南就是租界區,這邊畢竟是環水,守衛相對薄弱,如果我們能從這邊突破,也許能接近五洲倉庫。”丁春紅指著地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