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查李俊的時候,就出現過這種情況,根本查不出來他通過什麼渠道傳遞的情報。
要不是山田佑一的口供,李俊根本無法定罪。
現在,王誌堅又是這種情況,同樣沒有查到他通過什麼渠道傳遞情報的。
侍從室一直監視王誌堅的特工傳回來的消息,目標從南京到上海的前一天晚上,王誌堅從回家到第二天早上根本沒有出屋。
不僅他沒有出屋,他的家人同樣沒有出屋。
電話有監聽,屋子裏也沒有傳出電波信號。前後院都有人看守,更沒有人接近過這個房子。
情報到底是怎麼傳遞出去的呢?
按於春曉之前的想法。
出了這麼大的事,先把王誌堅隔離審查,再到他家裏搜查也是合情合理。任何人都說不出什麼來。
隻要能在他家裏查出一絲線索,加上之前查到的與丁春紅有可能接觸的線索,二者合一,一定能攻破王誌堅心理防線。
可現在從他家裏沒有搜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於春曉不禁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如果現在盲目審問,僅僅以他有可能與丁春紅接觸過做證據,太過牽強,頂多把他作為嫌疑人先隔離一段時間。
想徹查敵特組織,變得不再可能。
這個時候,於春曉想到了沈千舟。
之前引蛇出洞的計劃是絕密,不能跟沈千舟透露。不過,審問王誌堅,於春曉是能與沈千舟溝通的。
想到這裏,於春曉通過電台向正在五洲倉庫的沈千舟發了電文,把南京現在情況闡述一下,希望求得沈千舟的幫助。
……
上海,五洲倉庫。
接到了於春曉的電文,沈千舟方才知曉,之前和於春曉研討的引蛇出洞計劃,已經執行了......br#想到這裏,馬上通過於保民命令侍從室警衛團,把王誌堅隔壁兩家控製起來。
功夫不負有心,在王誌堅家隔壁,也就是王誌堅臥室的右手隔壁家,搜出了一副聽診器。
這副聽診器十分的特別,聽診器的一端呈喇叭狀,正好能扣在牆上,聽到旁邊屋的聲音。
房間的男主人是一名商人,四年前便搬到了王誌堅的隔壁。
按時間算,正好是王誌堅在丁春紅所在的溫泉會館開會,有可能接觸丁春紅之後兩個月。
看來丁春紅也是早早便布了局,已經想好,萬一有一天要策反王誌堅,如何通過他的到情報了。
不過,日本特工嘴還是很硬的。
嚴刑拷打了三個小時,這個商人堅決不承認是日特。
這個特別聽診器的用途,是偷聽隔壁房事,僅僅是好奇而已。
即便他不開口,於春曉覺得現在手頭的證據已經能夠攻破王誌堅的心裏防線了。
想到這裏,於春曉推開了隔離室的門。
除了於春曉外,還有一名書記員,一名錄音員。
於春曉坐定之後,未等王誌堅開口,便將從隔壁收出來了的聽診器扔到了王誌堅麵前,道:“王處長,該交代的,都交代吧。”
王誌堅見到聽診器,心中一緊。
他心裏清楚,隔壁的特務一定是被發現了。
幸好,提前便有了最壞打算,於是道:“長官,我有什麼可交代的?”
“有什麼可交代的?這時你隔壁搜出來的。這種聽診器隻有一個功能,就是聽到隔壁屋的說話。說吧,你昨天晚上跟他說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說!”王誌堅一口否認道。
“什麼都沒有說?那他用這個在聽什麼?”
“我哪知道,也許這個......人就是個變態,愛聽別人的隱私吧。”王誌堅見沒有其他證據,便有恃無恐道。
“你不說是吧?那我替你說。你是在1933年6月,認識的丁春紅對不對?”於春曉盯著王誌堅道。
聽到於春曉準確說出了自己與丁春紅認識的時間,王誌堅心頭一緊,心道:“自己與丁春紅相識,到後來偷偷同居,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個消息她是怎麼知道的?”
穀褿/span不過,這個時候王誌堅也清楚,無論怎麼問,隻能矢口否認,哪怕上大刑,也不能承認,否則,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