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機關,丁春紅、孫小美住所。
晚上,孫小美回到住處,丁春紅把今天發生的事講給了孫小美。
孫小美聽後十分震驚。
以長友文夫的判斷,中村由美的嫌疑十分大。
盡管沒有任何能證明老師的判斷,不過,有了疑點就有了可能。
“姐, 櫻機關那邊我會時刻盯著中村由美一舉一動的,外圍的話,還是用蘭機關的人為好。”
丁春紅點了點頭,“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
“姐,要是中村由美有問題,就是大問題了。特別是她與法租界的叔叔葉春風經常走動, 我懷疑我們很多情報都會通過她傳遞給葉春風的。”
丁春紅搖了搖頭, “千惠子,她和葉春風的關係老師說了不要插手,現在葉春風是帝國爭取的對象,中村由美與他接觸也是內閣授意的。至於為他傳遞的情報,應該也是內閣默許過的。”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她有恃無恐呢。內閣情報大多是半公開的,通過其他渠道也能收集到。中村由美頂多及時一些罷了。不能動葉春風,隻能看看中村由美還有沒有跟其他人聯絡了。”孫小美低聲道。
“中村由美不好跟,我的人說過,跟著跟著,就不知道人哪裏去了,說來奇怪,我都想親自去跟蹤她一回,看看她到底有什麼神通。”
“姐,你們身上有特工的味道,我身上沒有,我去跟蹤她一定能行。隻不過,我還要在櫻機關那邊工作, 身份現在是中國人, 不適合來蘭機關的。”孫小美歎聲道。
“千惠子, 你的蘭機關副機關長的任命已經下來了,還是回到蘭機關吧。”
“我跟老師也說過這件事,老師的意思是,還是繼續在那邊做中國人的好。上一次,海軍情報部被偷襲,我們的特工死傷大半,老師想以華治華,組建中國人的特工機關。到時候讓我打入中國人內部,去那邊任職。”
“這樣也好,你中國人的身份保留還是有必要的。這樣吧,千惠子,櫻機關那邊,中村由美就由你去盯,外圍我來辦。”
“好,就這定了。姐,老師好長時間不來看我們了。”孫小美輕笑道。
“怎麼?你想男人了?”丁春紅搖著紅酒杯道。
“男人就是調劑品,有沒有能怎麼樣。隻是, 我們也要培養一批自己的人, 圍在我們身邊了。我在軍統的眼線,現在一個都沒有, 如果一直這樣,我也成聾子和瞎子了。”孫小美搖頭道。
“是啊,我在南京最後的暗線也被發現了,現在也是聾子和瞎子了。”
“姐,我覺得老師說得對,以華治華才是根本,還得找一些死心塌地的中國人。”
“你有目標了麼?”
“有。上海黑幫頭目張笑林。”
“張笑林這個人,我也有所耳聞,你給我詳細講講。”丁春紅眼睛一亮道。
“姐,這個人的資料我早就準備好了。”說著孫小美從手提包中取出一遝文件。
“姐,你看看。”
丁春紅從孫小美手中接過材料,上麵寫著:
“清光緒三年(1877年),張笑林出生浙江慈溪縣。
清光緒一十三年(1887年),張笑林移居杭州。
清光緒一十六年(1890年),張父過世後,13歲的張笑林不再上私塾,而是找工作開始混社會。可是一邊工作,一邊依舊是偷賭惡習不改。當時張家所在的杭州拱宸橋一帶工商業發達,是張笑林坑蒙拐騙外地商客的風水寶地。”
看到這裏,丁春紅算算張笑林的年齡,“千惠子,今天她不年輕了。”
“是啊,已經六十了。”
“六十歲,還有利用價值麼?”
“還好吧,隻要野心還在就行。”孫小美道。
“也是。”說完,丁春紅接著看了下去。
“清光緒二十九年(1903年),26歲的張笑林心機一轉,決定去報考在杭州的浙江武備學堂。他還真被錄取了,並與同在學堂學習的張載陽等人成為好朋友。然而對張笑林而言,武備學堂的諸多規矩簡直就是如來給孫悟空的緊箍咒,實在叫他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