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裏晃蕩的雞尾酒,天花板上炫目的燈光,快速穿行在人群中的裝飾性投影飛行器,坐在沙發上吞吐安慰劑的狂徒,舞池裏瘋狂扭動的腰肢。
這裏是克勞迪地下酒吧,與其說是酒吧,不如說是雅思托地下世界的一個縮影。
它完美地展示了雅思托的陰暗麵,酒精、安慰劑、食色男女和出門小巷子裏的混混劫匪。
這一切的一切讓瑞博都感到興奮,這是他從事獵人工作時最常來的地方。
“先生,我們需要進行安檢。”剛進門就看到兩位西裝革履的黑人男子戴著墨鏡,正不太善意地看著瑞博。
沒辦法,誰會去酒吧卻披著兜帽戴著麵具呢?
瑞博無奈地伸直了手,讓兩位黑人安保在身上上下摸索。
其實瑞博完全不用這樣引人注意地打扮,他完全可以去找一個整容院,小一點且沒有營業執照的那種。
這樣他可以在改頭換麵之後輕鬆殺掉所有在場人員,然後毀掉整容記錄就萬事大吉了。
但是蘇桐不行,瑞博現在不僅僅是那個冷漠的斯維塔外編獵人,更是一個來自於異世界的善良獸醫。在瑞博的身體裏,有蘇桐的靈魂。
“隨隨便便,沒有必要的殺人。”瑞博想道,“我所接受的教育不允許我做出那樣的事情啊,真可惜。”
“先生,你可以進去了。”黑人安保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番,甚至摸了摸瑞博的襠部,以確保瑞博身上沒有藏著任何武器。
在黑人安保好奇的目光中,瑞博摸了摸自己的小兄弟,將他重新調整到舒適的位置,這才慢步走進這個原本他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
以前他是以炎魔的身份來的,但是現在他更像是一個連臉都不敢露的膽小鬼。
克勞迪地下酒吧占地麵積並不是很大,但勝在它有足足五層,不算地上入口的大廳,這讓它的功能一下子複雜起來。
第一層是散客的酒吧,其實也是最熱鬧的地方。
所有來跳舞喝酒的人都聚集在這一層,這裏有舞池,有讓人心安的安慰劑,有來獵豔的男男女女——因為在這個世界的人們沒有生育能力,極大的減少了一夜情的代價,於是雅思托民風開放,在地下世界更是如此。
在這一層你隨便環顧一下四周,就可以看到在角落、在舞池、在沙發上交纏的人們。
如果你的身材長相出眾的話,這裏的女孩子可以在一個小時內把你榨幹。
當瑞博走進來的時候,靠近門口的幾個卡座上的人們立馬將目光投向了他,然後發出嗤笑的聲音。
“哪裏來的小孩子,來這裏難道還害羞嗎?”有老酒客哈哈大笑起來,周圍的小夥、姑娘們都紛紛笑了起來。
他們把瑞博當做了一個剛走出孤兒院,來體驗生活的小男孩。
“我想我是有點害羞。”瑞博也笑著回答,這樣的調笑再普通不過了,以前他來的時候也曾這樣笑話過一些第一次來的嫩雛。
聽到瑞博的回答,人們都發出了善意的笑聲,這樣一個第一次來就這麼放得開的孩子總是十分討喜的。
盡管他用麵具遮住了他的臉,不過依然馬上就有一些不太在意樣貌的女性走了上來,豐滿的身體緊緊地貼著瑞博。
“小朋友,你很不錯哦。”一個白人女子把上放在瑞博的胸膛上,在隔著衣服感受了一番瑞博那不是特別巨大但異常緊實的肌肉後,馬上眼前一亮。
“你想不想擁有一段美好的時光,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我真的很想體驗一下,畢竟我第一次來。”瑞博摟了摟身旁兩位姑娘的細腰,然後拍拍她們的屁股說道:“隻可惜,小弟我這次來,是有事呢。”說著,瑞博指了指在不遠處的電梯。
“原來是約了人呀。”白人女子恍然大悟,“那你下次來的時候一定要找我哦。”說完她便拉著另外幾位姑娘笑著走開了。
她不知道的是,瑞博麵具下的臉其實早已漲紅。
天可憐見,在地球蘇桐雖然已經二十五歲了,但卻是一個清清白白的處男身,這些對於瑞博來說的隨手之舉已經耗盡了蘇桐的全部力氣。
可是不做又不行,這裏是一個打探情報的好地方,瑞博以後肯定會經常來。
“早知道我就不接話了,就應該早點下去。”
瑞博暗暗想道,隨即快步走向電梯,想要早點離開這裏,內心屬於瑞博的放鬆、興奮和屬於蘇桐的緊張、羞怯夾雜在一起,這讓他感覺自己出現了好似精神分裂的症狀。
“得盡快解決這個問題,搞清楚我到底是瑞博·康斯坦丁,還是蘇桐。”
走到電梯口,電梯門剛好打開,從裏麵走出來一位渾身酒氣被保鏢攙扶住的亞洲人男子,後麵緊緊的跟著幾位凶神惡煞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