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怎麼會有這樣一種私域性的境域空間就這麼堂而皇之不設限的給我們輕易窺探得到!”
“我們是有那種與生俱來的敏銳嗅覺,去發現這個世界隱藏在雜陳時空陰影裏的私密事、物。”
“可是於我們而言,到底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麵對不同的境域可大可小,可眼前的這個境域空間忽而驟變,這變化性如此之大的,何曾想過?這是究竟要修煉到何等地步,才能短時間之內,不,是瞬時之間才能做得出這樣的舉措?”
“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別再看了,那什麼黑不黑的,怕不怕的,都不如保命來的重要!”
慎字當頭的幻狼當真是謹慎過了頭,不過也是,敏銳的他們,在其生命層次階級的森然壓製下,可是要比這個源天之中那些不甚敏感的物種,要來的更加曉得事情的輕重。
這種時候,即便當前大頭的虛境尚未成型,可其隱隱透露出的威勢,早就已經讓暖蓮和幻狼這兩小隻毛孔緊縮,呼吸不暢了。
“走,走...可我總覺得哪裏不對,這種境域,不可能是場間那幾人能夠搞得出來的,他們修為最高的,也就是那個被蟻噬卻如同撓癢癢一樣的黑袍怪了。”
“可他根本沒有那個境界,我們現在的情況都不用虛他,何況...”
緩緩後退,沒有幻狼那種焦灼急躁的無腦舉動,暖蓮她卻是還在苦苦思索,這樣境域變換瞬息之間的大能者,究竟該是有多大的能量啊?頂天了嗎?
可從沒有接觸過陣法之類的這些身外之力,暖蓮她如何想破腦袋,也是想不出這樣大手筆的翻雲覆雨,竟會是出自一個沒有一丁點兒修煉天賦的大頭手中。
然而此刻被塵天驀然驚醒的大頭顯然是無暇顧及到在這個梭核之地剛剛出現,便已被他捕捉到了身影卻不知是何來意的小小兩隻。
他現在需要全力的應對,即使陣法的構成並不需要他去過勞的操心。
可主意已定的他,卻是需要小心的甄別,這個他即將要創造出的虛境空間之中,是否會出現諸如泯滅所有的大恐怖事件。
陣法確由他所刻,虛境也因他而構,一切事件的起因皆因他而起,縱然是再彷徨於心境的慌亂之中,可一旦麵對的是試驗的過程。
從一經拿起了那些世人不曾想起過的想法之後,大頭他總是追尋完美百分百的苛刻,可就是再也沒有一絲可以鬆懈的可能了。
天空之城之上的天空很美,瓦藍深邃,雲絮和頤,映照著的天空之城之中奇奇怪怪的炸毛飛卷,水鏡無波,同樣一如既往沒有一絲波瀾可以驚得起滿鴻雲雀。
半陣的觸發無聲無息,鏈接到陷落地域那些未曾布置妥當的散落陣基之上,安靜的詭異。
可這詭異的安靜之下,被塵天所引燃的烈燒於胸腔之中不息的生命之火,借由大頭破除迷惘之後的清明口氣和盤托出,並且越來越快,越來越深沉,越來越蓬勃奮怒!
是真的那種一往無前的絕對專注。
“這虛境,應該要開,它可規整一個個體無盡繁雜的未來之路。它也必須要開,因為它能夠重塑整個世界的紊亂格局。它是一定要開!隻因它是我大頭的未來!是我自己的未來!”
內心中的蓬勃愈來愈勇,眼見場間如同靜止的詭異畫麵,大頭奮怒到達了一個頂點之後,便變質成了一個憤怒。
憤怒的根源源自黑袍上源天之人的無形阻攔。
此刻的黑袍儼然已經成為了大頭的眼中釘,肉中刺,就如同一直駁斥他的三位首席一般,可那三位卻又不是他大頭應該去憤怒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