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是沒有聽過趙長安唱歌,之後偶然一次,他有幸聆聽了趙長安的一首高歌,隻覺得這貨不會受到長歌門琴音影響的原因是
這貨根本就沒有樂感
見一擊沒有得手,楊青河繼續撫琴,錚錚刺耳琴音灌入霸刀弟子的耳中,霸刀弟子皺起眉頭,隻感覺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耳中還有絲絲鮮血滲出
兩腿蓄力,彈射而出,地上隻剩一個淺坑
霸刀刀法,雷走風切
霸刀弟子隻想盡快處理掉楊青河手中的那把古琴,那個琴聲無法被自己的護體之氣完全防禦住,而那詭異的琴聲,正在讓自己逐漸失去平衡感
麵對著橫砍過來帶著雷鳴的長刀,楊青河麵色不變,輕輕一腳將自己的古琴勾至半空,本人借力一個後仰,雷刀擦麵而過,隻削斷了他的幾根發絲
鏘————
廉價鐵劍出鞘,帶著青色劍氣流光一般劃向對手腰間
霸刀弟子臉色劇變,沒想到楊青河不止琴藝,劍術也如此了得
輕敵了!
他原本認為楊青河是主修琴藝,劍隻是最後迎敵的手段罷了
狠狠地將長刀往後一拽,帶著慣性的長刀竟然硬生生的被霸刀弟子強橫的肌肉力量帶了回來,他也借力噔噔噔向後避開了原本劃向自己腰間的青色劍鋒
“跑?跑得掉嗎?”料到了霸刀弟子會躲開這一劍,楊青河笑了
手腕一抖,青色的劍氣迸發而出
霸刀弟子防禦不及,鮮血四濺,腹部被青色劍氣劃出一道劍痕,血肉模糊
完成這一套行雲流水的躲避兼進攻後,剛好古琴從半空落下,穩穩的落在了楊青河手中,時間剛剛好
“睡吧,不然要流更多血”
再次響起悠悠琴聲,本來捂著腹部,準備站起再次進攻的霸刀弟子眼神一滯,濃濃的困意湧上大腦,他順著插在擂台上的長刀慢慢的滑在了地上
不一會兒竟然打起了呼嚕
……
“青河兄很強”馬騰死死的盯著台上那個青色身影“琴劍雙絕,非常棘手,而且沒有一個動作是多餘的…”
楊青河的琴聲沒有針對他們這些看客,而僅僅針對那個霸刀弟子,但是僅琴音餘波就讓他們精神失守,不得不說楊青河是本次名劍大會的一匹黑馬
就連葉凡也忍不住看了一眼楊青河,這個長歌弟子的表現驚豔到他了,出手幹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喊人把那個睡著的霸刀抬下台後,比賽繼續進行
如果說之前的對決都是小打小鬧,流氓打架的話,那麼這第三輪就真的是刀劍相向了,刀劍無眼,除了不傷及性命,一切的行為都是允許的
空氣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趙長安一陣反胃,作為來自和平年代的現代人,雞都沒怎麼殺過,他一時接受不了這種見血的擂台,太殘忍了
原來江湖是這樣的嗎
和趙長安原本想象的不一樣,江湖本就是殘酷的,不少都把江湖寫的過於完美,理想化,一個比武大會,這個規則那個規則,束手束腳的,還怎麼出真本事?
沒有血的江湖?怎麼可能?
直到趙長安看到台上一隻斷手飛出,伴隨著一聲慘叫,落在他的麵前
感覺到喉嚨裏一股熱流上湧,趙長安捂著嘴跑到一旁扶著樹嘔吐了起來
感覺到有人在拍著自己的背,趙長安擦擦嘴,麵色蒼白的看向擔憂的楊青河和馬騰,趙長安麵露苦笑
“見笑了,我在老家可沒見過這種場麵……”
清風又帶著血腥氣鑽入趙長安鼻子內
嘔……
馬騰和楊青河還是理解趙長安的,一邊拍著趙長安的背,一邊說著
“別看我馬騰這麼五大三粗的,第一次看到有人被卸了零件,我可是三天沒吃下飯呢”
趙長安微微發抖的身體逐漸平靜了下來,隻是臉色還是那麼蒼白
是啊,這裏沒有所謂的律法,能依靠的隻有自己的實力,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想通了以後,好像也沒那麼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