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想吃嫩草,確定無疑了。
否則,他們家英明神武的主子爺,怎麼可能說出那般不要臉的話來?
燕福說的沒錯……身為最好的下屬,他日後勢必得盡心盡力為爺守好這朵桃花。
小煞星,對不住了!
“以後不許動我頭發!”身後傳來少女再次嬌喝。
燕一忙把耳朵閉上。
免得再聽到什麼不該聽的。
他還得趕車,需安全駕駛。
車裏,宴九頗有些無奈,這般倒顯得他像個無賴的登徒子了。
“我賠罪可好?”
“好,自報家門。”
少女幾乎是立即接上。
她就等著他遞竿子往上爬呢。
宴九扶額失笑,溫聲道,“宴驚鴻,天家子弟裏排行九,封號賢王,當今聖上是我皇兄。如此可滿意了?”
宴驚鴻……
顧西棠咂咂嘴,名字還挺好聽。
“看你態度尚可,這次不跟你計較。”她道,“不過,我不喜歡你那個皇兄。”
宴九再次笑開。
這小丫頭,當真是什麼都敢說。
“嗯,你不用喜歡他。”
顧西棠頓時渾身舒坦,眼珠子轉了轉,陡來興致,“你既是天家子弟,如果丟失的官銀被你追回,朝廷會不會給你獎勵?”
“為何這麼問?”
“就是想著與其讓司左拿獎賞,還不如讓你拿。你比他順眼。”
“很榮幸能讓你順眼,不過這個案子,應當是沒什麼獎勵。”
承德帝命司左前來江南,查案不過是明麵上的幌子,那十萬兩白銀在他眼裏,微不足道。
對麵小姑娘臉上失望之情溢於言表,嘴都噘起來了。
宴九以拳抵唇,壓下湧到嘴邊的笑意。
以免又惹小姑娘惱羞成怒。
跟她呆在一塊,總能開懷,意料不到的妙語趣事多不勝數。
他想,也許這就是他對她特別照顧的原因。
有趣又可愛的小姑娘,誰會不喜歡呢。
……
翌日,淮城衙門。
再次跟司左見麵,看著他萬年不變的一身白衣,不食人間煙火模樣,顧西棠覺著甚是礙眼。
糟蹋了。
這麼好的料子,應該穿在宴九身上才好看。
不,同樣著白衣,宴九便是穿最普通的粗布,也好看。
溫潤如玉君子端方,那才是人。
案桌後,司左已經久候多時。
看到少女站在他麵前似渾身帶刺般,他斂眉淡問,“顧姑娘,看起來是胸有成竹?”
“大人隻給三日時間,讓小民去辦衙門大半年辦不到的事情,小民硬著頭皮也得幹啊,旗杆辜負大人拳拳盛意。”顧西棠皮笑肉不笑。
“經小人跟老頭三日不食不寐努力調查,已經得出一條線索。”
“官銀,不是在碼頭丟的。”
“再結合此前衙門調查的結果,排除了可能丟失官銀的各個地點,最後得出結論,隻有一個地方存疑。便是運送路線中途,淮河航線之上。”
司左,“你是說,官銀是在運送到淮城碼頭之前,在河上被人偷走了?”
“正是。”顧西棠點頭。
“三日時間,你就隻得出這麼一條線索?”
“大人想要兩條?哎呀,”少女睜圓了杏眸惋惜,“你一開始怎麼不說明白呢?”
司左抿唇,眸子暗下去。
卻發現無可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