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立即有無數人湧了上去,急不可耐親自動手,把昔日高高在上的老大剝個清光。
顧西棠足尖輕點,縱身跳了下去,順手暗器直襲那些多手的渣滓。
砰的巨響。
秋風掃落葉般,幫眾倒下一片。
劉老二在地上彈了彈,頭一歪,昏死過去。
那小子把他當暗器用了。
草踏馬。
現場有片刻混亂。
暗器巨大,砸人的同時還擋視線。
等黑虎灘一眾回神戒備,大柱子上吊著的人已經不見了。
連同“暗器”也被一根繩子吊走了。
……
後山峭壁旁的岩洞裏。
花三娘跟劉老二跟貨物似的被扔到地上,小個子少年似累著了,站在他們麵前抻手臂。
劫後餘生,花三娘掙紮坐起,鳳目淩厲看向顧西棠,“你是什麼人?”
“嘖,不該先感謝救命之恩嗎?”顧西棠一腳把劉老二踢醒,“替你老大解綁。”
劉老二立即翻身坐起,撲到花三娘身邊,邊哭喊邊解繩子,“老大,我來救你了!”
花三娘眼神一斜,男人哭聲立止。
等劉老二花費九牛二虎之力把繩子解開,顧西棠已經走到岩洞對麵坐下。
曲著單膝,叼著草芯子,懶洋洋的姿態。
花三娘眼裏閃過異色,“你是什麼人?”
她又問了一次。
“萍水相逢,無名小卒。”顧西棠淡道。
“你剛才甩人的招式是一種刀法,平秋落雁。那是我家傳絕學。”
“你就當我是跟你學的好了。”
兩人一來一往,對話讓人聽不懂。
至少劉老二是一頭霧水的。
他在旁邊等了很久,眼看兩人對峙沒個結束的時候,他小心翼翼靠近花三娘。
“老大,要不,您先替我解個繩?”
花三娘反手一刀。
繩子斷裂落地。
劉老二兩腿簌簌,尿了。
顧西棠跟花三娘齊齊皺眉,齊齊挪了地方。
從相對而坐變成並肩而坐,位置離那灘不知名液體甚遠。
劉老二有自插雙目的衝動,他這輩子從未如此丟臉,還是丟在老大麵前。
“原來你還有後招。”顧西棠翹唇,眼底有似有若無笑意,“胡彪小看你了。”
“何以見得?”花三娘道。
顧西棠指指地上斷裂的繩子,“你手裏藏的東西,給自己解圍應該不是難事,你是故意落敗的。我猜猜……用自己做餌炸出暗地裏不安分的東西,然後一網打盡?”
花三娘沉默片刻,倏而笑開,整個人的氣勢也隨之一變。
慵懶,嫵媚,撩人。
她白皙指尖挑起顧西棠小巧下巴,左右晃了晃,打情罵俏般,“真聰明,比我手底下那些廢物好用多了,不如你就留在我黑虎灘如何?”
顧西棠拍開她手指,“滾蛋。”
那根手指化作掌,又打了過來。
瞬間,昏暗岩洞裏虛影翻飛。
兩人打起來了。
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影子,把劉老二晃得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