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國,環山小村內。
寒冬時節,大雪紛飛,村落的地麵上積了厚厚一層白花花的雪,銀裝素裹一般。
今日,就離酒館數裏地遠,接近環山小村出口的村口附近處。
那裏,正上演著幾個二十來歲的幾個青年,以及一個美婦人,追趕一個少年的一出熱鬧好戲。
“張石君,你個兔崽子,還不給老娘停……停下,讓老娘刮……刮了你的皮!!”
追在少年身後的美婦人,黛眉橫起,滿臉怒色,對著少年大喝道。
她是酒館的老板娘,呂三娘。
此刻,她手中拿著菜刀,正奮力追趕少年,不過卻在大口喘著氣,說話都斷斷續續,速度亦不是很快。
而她與幾個青年前方的張石君,也幾乎是如此,不斷喘氣,不過他的速度始終不慢,始終領先他們不短的距離。
“呂……呂姐,別追小爺了,又不是小爺打碎的女兒紅!”
對於呂三娘的罵聲,名為張石君的少年根本沒有停下來,反而加快速度中,同時大叫著回應著。
這個張石君看上去隻有十六七歲,麵容清秀,卻身著破舊棉襖,一副寒酸模樣。
不過,他的全身上下,卻無處不散發著青春活力氣息,給人鬼靈精之感。
“是黑胖子那貨,喝多了,不小心碰碎的酒壇。呂姐你不是逮住他了嗎?教訓那貨就行,那牽扯無辜啊!”
“小兔崽子,你還說!若不是你唆使他們幾個小鬼,他們會跟你去老娘的地下酒窖偷酒,最後打碎了老娘的女兒紅!!”
對於張石君的辯詞,呂三娘不聽還好,一聽氣更不打一處來,大叫中,再次提升速度,追殺張石君。
“張石君,你趕緊停下來,向呂老板娘陪個不是,受頓打,這事就過去了,否則一旦被呂老板娘抓到,等待你的下場可不好!”
那幾個跟呂三娘一起追擊張石君的青年,半勸告半威脅地對張石君,快速開口道。
“切,你們的話拿去騙三歲小孩還差不多!再說了,束手就擒可不是小爺的風格,就本事抓到小爺在說,哈哈!”
張石君根本不信那幾個青年的話,而是大笑中,使出吃奶的勁,如疾風一般,快速拉開與幾個青年與呂三娘的距離。
今日,張石君帶幾個死黨去呂三娘的地下酒窖秘密偷酒喝。
事情,本進行得天衣無縫。
可他口中的那重達兩百斤,皮膚黝黑的黑胖子,伊峰,不小心打碎了呂三娘地下酒窖唯一一壇九十年的陳釀——女兒紅!
呂三娘,為了此事而發狂也不奇怪。隻因這事,估計換成誰,都無法接受吧。
而後,她便帶著幾個人,就開始追殺他們。
在之前一盞茶時間內,伊峰等人陸續被呂三娘與其他人逮住了。
他們被逮住後,張石君可聽見了他們如殺豬般的慘叫聲。他自然不想經曆那種痛楚,當然選擇繼續逃走了。
很快,張石君逃到了村外,而後七拐八拐地進入了村外不遠處,眾多大山之中,消失在呂三娘與那幾個青年的視線內。
“人呢,那個兔崽子呢?!老娘問你們,張石君那個兔崽子人呢?!”
離環山小村較近的一座大山山腳下,呂三娘提著菜刀,質問其他幾個青年。對此,青年們隻能苦笑,任憑呂三娘發怒與撒氣。
……
群山中,有一個處在半山腰的不算淺的洞穴內,有一個清秀的少年正坐在其內的一塊巨石上,大口喘氣著。
他自然就是,躲避開了呂三娘等人的張石君了。
“想抓住小……小爺,再……再過十年吧,嘿嘿!”張石君望著洞穴的出口處,氣喘籲籲中,得意開口道。
“該死的黑胖子,叫他少喝點,喝醉了不說,還打碎了呂姐那九十年的女兒紅陳釀!這下好了,自己被抓了不說,還連累了我們!”
突然,他目露憤怒之色,叫嚷中,狠狠砸了一下屁股下的石頭。
可結果自然是,在痛嚎中,張石君收回了自己通紅的拳頭,但他眼中的憤慨之色不減,反而更濃。
張石君揉了通紅的拳頭好久後,終於感覺好受了些,可他的嘴裏還是在碎碎念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