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茫瑞城裏街上行人雖沒有昨日白天裏的多,但也十分熱鬧。
此時百花樓中,外麵熱鬧的聲音並沒有絲毫傳進來,夜語煙在椅子上睡得很熟。
床上的李水惰整個人呈大字形的趴著睡在床上,嘴巴不停的砸吧著,口水順著嘴角不停的流著。
他做了一個夢,夢中他回到了小漁村的海邊,坐在那裏看著海,他的身旁還是坐著那個女孩。
她的身上還是那麼的香,他帶她回到了家中,她的父母做好了豐盛的早飯,李水惰拉著女孩坐了下來,他看著桌子上自己最喜歡吃的蟹黃包,舔了舔嘴唇,忍著饞意,夾了一個放在了旁邊女孩的碗裏,然後他又夾起來個準備自己吃,看著筷子上的蟹黃包,他咽了咽口水,一口咬下。
床上流著口水的李水惰忽地睜開了眼睛,一屁股坐了起來,大著舌頭不停的說著痛痛痛,椅子上的夜雨煙被李水惰的動靜吵醒了。
她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短發有些蓬鬆,雙眼無神的打著哈欠,她昨夜沒換睡衣,就穿著一身長裙睡的。
李水惰此時疼痛中,看著入眼的一切有些發呆,他記得自己昏迷前明明處在那片霧氣,現在怎麼出現在了一個房間裏,他不知道此地是哪裏,也沒猜出此地是女子的閨房。
忽然他的瞳孔一縮,他看到外麵的椅子竟有個女子坐了起來,看到女子麵目的那一刻,他腦袋裏嗡的一聲,心神裏掀起了滔天巨浪。
夜雨煙看著望著她發呆的李水惰,沒有任何不滿或者什麼的,隻覺得這個小孩呆呆的好可愛。
李水惰起身下了床,臉上的口水印晶瑩剔透,清晰可見,他朝著夜雨煙走了過去,呆呆的看著這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
腦海裏,那天在山崖邊遇到的女孩的小臉和麵前這張慢慢的重合了起來,眼前的女子就像是那個小女孩長大後的樣子。
他聲音略帶顫抖的說道“是你嗎?”
夜雨煙一愣,然後恍然大悟,覺得李水惰應該是問是不是自己將他帶回的,便點了點頭應道“對,是我”
李水惰聽到這肯定的回答後,沒等夜雨煙反應過來就抱住了她,然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夜雨煙有些發呆,她還從未被男子抱過,雖然說現在抱住她的隻是個小孩子,但還是有些緊張。
但是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厭惡之心升起,任由李水惰髒髒的身子抱著她,任由他的眼淚鼻涕掉落在她的身上。
李水惰越哭越傷心,夜雨煙心裏有些堵堵的,便伸出手摸著他的頭安慰的“乖,乖,小男子漢不哭,等會兒師傅姐姐帶你出去玩,乖”
痛哭中的李水惰,突然停了,他被夜雨煙剛剛的話語弄的有些楞,哽咽著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什麼師傅姐姐”
夜雨煙摸了摸他的頭,神情凝重的說道“可憐的孩子,我昨天在草原上發現了你一個人昏迷在那裏,便將你帶了回來,看你骨骼精奇,動了惜才之意準備傳你修煉之術,所以你就是我的徒弟”
李水惰眼睛發紅帶著疑惑的問道“什麼草原?”
夜雨煙答道“就城外的那片大草原啊,你昏迷在那兒,我路過就將你帶了回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李水惰此時已經找不到狀況,強行冷靜後,略微思索了會兒說道“我叫李水惰”
夜雨煙說道“我叫夜雨煙,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徒弟了,快去洗漱吧,洗漱用具我昨天就已替你準備好,洗漱完,我,不對,為師帶你出去買些衣服,給你打扮打扮,畢竟你是我夜雨煙的首徒,要給師傅我把場麵撐起來”
李水惰聞言,沉默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來到了盆子前開始了洗漱。
此時他正在腦海裏判斷這一切到底是怎麼,莫非疼昏後,發生了什麼變故出現在了這裏?他在腦海裏這樣想著。
忽然他正刷牙的手停了下來,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其上的皮肉血管應有盡有,他的心裏再次掀起了巨浪,他竟有了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