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梁歡來了又走之後，金牛的管理層以及職工們之間，刮起了一股旋風，都在說梁歡會重新回來，成為金牛的領導，而楊樹林現在隻是一個擺設了。
當然，這其中少不了李躍民的功勞。
楊樹林自己都感覺到了，身邊的人、下麵的人，跟他已經有了隔閡，以往那些爭著跟自己打招呼的人，有意識的躲得遠遠的。就連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安凱，都在有意無意的疏遠他。
他無能為力。
他在等待宣判的那天來臨，等著那天，送給梁歡一個大禮，讓他這輩子都忘不掉！
梁歡回去之後，則更加的忙碌起來。去了趟中州，跟柳省長見了麵，商討了一下兩個工廠的複工時間。
潔神物流和食品廠已經建設過半，但根據當地的政策，已經停工進行核查了。
沒辦法，大環境如此。
跟柳省長見了麵之後，他又去了中州潔神。
就是雅潔。
現在，雅潔是北方地區的主力。
內耗開始，經濟原因，讓百姓們重新拿起了肥皂。因為便宜啊。洗衣服用它，甚至很多家庭洗頭也用它。
他跟王長生、劉世德二人也見了麵，商討了一下中州地區的市場。
在中州，潔神的雅潔徹底取代了金鹿。加上梁歡之前在中州做的營銷，它已經跟河東潔神一樣，成為潔神的根據地，牢不可破。
除了雅潔的市場，梁歡還給二人談了接下來的物資交換。
就是第二架飛機所需要的產品。
中州這邊有不少企業是做手電筒、罐頭的，還有做皮大衣的，這些都需要聯係，繼續之前的合作。
劉世德跟王長生都沒什麼意見，他們現在已經是中州潔神的股東之一，跟著梁歡，已經賺了不少錢。
從中州回來之後沒多久，市裏就傳出消息，即將對金牛進行改革，以適應市場化的道路！
要知道，現在是改革開放時期，最嚴厲的一年。市裏能在這個階段，提出對金牛進行市場化改革，是相當了不起的，不是哪個地方有這樣的勇氣。
消息傳到金牛，李躍民笑了，終於要來了呀。
楊樹林也聽到了消息，變得更加沉默寡言。每天上班，一句話也不說，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裏，幾乎不出門，下了班，提上包就走，誰也不搭理。
所有人都認為，楊樹林這是知道自己沒幾天了，心裏開始難受了。
沒過幾天，市裏的領導小組來了金牛，跟所有職工進行了談話。
談話的主要內容就是，給職工自由的選擇權，不記名投票，選出你們想讓誰來做這個金牛公司的總經理。
李躍民在人群後聽著，瞟了眼台上的楊樹林。
目光可見的衰老了。
他禁不住露出了笑意。
楊樹林木然的聽完，沒有任何反應。
接下來，市裏的領導組宣布了投票的規則，入圍人選，終極投票之類的。
其實，就是做做樣子，都知道現在的金牛迫切希望梁歡掌權，拉幾個陪襯的，對外好說一點。
選舉明天正式開始，市裏的有關領導讓大家回去後考慮一下，自己明天要投給誰。並告訴所有人，明天全員必須到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