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歡激動地說完,電話那頭是長時間的沉默。
他也沒話可說了,腦海裏一片沉靜。
許久,高西進道:“這就是你的理由?”
“老高,這不是我的理由。我想做的,是讓財富在有責任心的人手上。你可以放心,對於京海,我不會做任何不利於當地的事,更不會把當地變成資金陷阱。”
“我是幹實業的,我也要顧忌後果。國外的投資方,沒有後顧之憂,而我有!”
“我們在這個時代下,能做的太少了。我的想法和理想跟你是一樣的,但要實現,太難了。”
“資本無罪!但人性是難以估量的。”
“這幾年,國家也在考察放開資本市場,要不為什麼會有上交所、深交所的提案。”
“無數的資本會湧進來,我們雖然有預案,有過濾係統,但我們本地最初的資本仍然是國有企業。”
“它們需要助手,我想成為那一份子。資本如戰場,侵略性你比我清楚。”
“我們私企要達到這個目標,又是非戰略性企業,還要麵對國外資本的入侵,基本不可能的。所以,無論用什麼方法,我也要達到這個目的。”
“呼~”
“我說完了。”梁歡歎口氣,握著電話等待高西進的回複。
電話那頭的高西進也是沉默了很久。
二人就這樣,隔著一條電話線,都陷入了沉默。
許久,高西進說話了。
“我會看著你的。”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忙音響起,梁歡兩眼放
空。
又過了很久,他緩緩把電話放回去,靠在椅背上,用力搓了搓臉。
剛才那些話,他對誰都沒有說過。
那是他上輩子經曆過無數資本事件的心裏感觸。
上輩子,能維持下去就已經很難了。這些話,真的隻是一個理想,你不可能實現的。
而重生以來,除了謀利,在這個資本市場還未開放的時間節點上,他覺得,他可以實現這些理想。
這是一種責任,身為國人的責任!
至於高西進的回答,他已經知道了。
對方已經放過他了,但給了他警告。
次日清晨,馮倫給梁歡打來了電話,詢問他有沒有跟高西進談過。
“談了,你們照計劃進行就可以了。”梁歡道。
“好。”電話那頭的馮倫鬆口氣。
梁歡也能察覺到馮倫有些怕了。這是個先斬後奏的家夥,他能找你,說明他是真處理不了了。
得到消息後的馮倫沒想別的,就認為梁歡跟高西進關係好,搞定了這件事兒,便開始按照之前的計劃進行。
他不知道,梁歡也差點九死一生。
跟梁歡通完電話之後,他立刻打電話給張國昌,讓他過來洽談合作。
之前跟汪兆京談的要和張國昌合作,不是嚇唬對方的,而是真的。在鄧紹深來了之後,他發現本地的地皮價格上漲浮動太慢。其中有時間的原因,還有張國昌橫插一腳的原因。
京州市場上,對鄧紹深一行人已經不太信任了,持觀望態度。
好在,先
期資金已經到位,讓一些觀望的人解除了懷疑。
但他們可等不起,要盡快的讓低價起來,引更多的投資方進來,讓汪兆京進入下一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