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衛明軒不停掙紮。
他看到了一個看上去矜貴無比的英俊男子坐在奢華的沙發上,像看垃圾一樣看著他。
仔細看,男子皮膚白得跟吸血鬼似的,容貌雖然英俊,卻透著一股病態。
他輕啟薄唇,問衛明軒:“你是葉如茵的前未婚夫?”
“你是什麼人?”衛明軒有些害怕。
男子道:“蘇競岑。”
衛明軒大吃一驚。
蘇競岑這個名字他聽說過!
海城第一豪門蘇家的前繼承人之一,傳聞,在他受傷變成殘廢前,也是個風流倜儻的人物。
“你找我有事?”
蘇競岑道:“我有事想找葉小姐幫忙,需要你從旁協助。”
內容像是請求,但他說話的語氣,卻不是這麼回事。
衛明軒狐疑道:“她能幫你做什麼?”
蘇競岑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連她是誰都不知道,確實配不上她。”
衛明軒剛好被戳到痛處,惱羞成怒,“你讓我協助我就要協助啊?”
蘇競岑一個眼神,保鏢走過來,扣著衛明軒的胳膊,往後折。
衛明軒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蘇競岑這才“好心”告訴他:“你聽不出來,我是在命令你?而你,並沒有拒絕的權利。”
衛明軒在心裏哀嚎:葉如茵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她變得這麼美,身邊還有這麼多豪門貴少糾纏她?!
加長賓利來得低調,去得迅速。
不管是葉如茵,還是烈西昀,都沒有察覺。
因為一聲唐突的“媽咪”,烈西昀罰烈梓越麵壁思過半小時。
他問汪利哲:“還沒有消息?”
汪利哲知道他問的又是山上那個女人,每天早中晚問三次。
他搖了搖頭。
他又小聲說道:“少爺,我聽說,因為這兩天您對伍詩詩的態度明顯變好,老夫人打算提前宣布您和馮小姐的婚訊,就定在小少爺的生日宴上。”
烈西昀眸光微動,沒說話。
麵壁思過的烈梓越把他們的對話聽在耳朵裏。
烈西昀見時間差不多,讓家庭教師把小家夥帶去學習。
小家夥每晚九點半睡覺,烈西昀的傷還沒有完全好,睡得比平時早,十點半就睡下了。
樓下的葉如茵還在看書,菲奧娜也早就睡熟了。
突然,她聽到敲門聲,詫異地走到門口,從貓眼裏一看,居然看到穿戴得整整齊齊的烈西昀站在門口。
高級定製的休閑款襯衫和西褲,把他黃金比例的好身材襯托得極富吸引力,頭發還用發膠抓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大晚上的原因,葉如茵看到和白天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的烈西昀,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來:
打扮得這麼隆重,荷爾蒙爆棚,是要出門……搭訕?
這哪個女人能忍住啊?
呃……不對。堂堂烈西昀,多的是女人撲上來,需要搭訕?
她打開門,狐疑地問道:“這麼晚,找我有事?”
“你看到我,不問問我的傷怎樣了?”
葉如茵居然從他的話裏聽出了一絲抱怨。
更詭異的是,她好像從他臉上看出了一絲笑容。
她是眼花了,還是耳鳴了?
她詫異道:“你怎麼知道是我救了你?”
“我是烈無傷,不是烈西昀。他不知道是你救了我,我知道。我們就站在門口說話?你不請我進去坐坐?”
葉如茵這才發現,不是她的錯覺,他臉上確實有很淺淡的笑容。
隻不過這個他,是烈無傷,不是烈西昀。
她讓烈無傷進來了,還給他倒了杯水。
她坐在他對麵,這才仔細地觀察他。
雖然本質上就是同一個人,但是不同的人格,展現出來的氣質和神情都不一樣,就算他們不說話,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區別來。
烈西昀,氣場強大,身上散發著強者的氣勢,高不可攀。
烈無傷,身上流露著隱隱的憂鬱感,清清冷冷的,莫名讓人心生憐惜。
葉如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了他的遭遇,才會有這種感覺。
“那個糾纏你的男人是誰?”烈無傷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葉如茵驚訝道:“你知道另外一個人格經曆的事?”
“對,我知道他經曆的事,他不知道我經曆的事。”烈無傷提醒她:“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一個不重要的人。”
“我想聽的不是這個答案,我想知道你跟他的關係。你跟他,是有某種特殊關係的吧?”
葉如茵覺得奇怪,“你來找我,該不會就是問這個問題吧?我能拒絕回答嗎?這是我的隱私。”
他們又稱不上不熟。
“不能。”烈無傷道:“因為我才是對你一見鍾情的人。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