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她究竟是當真能解毒,還是找個借口忽悠你和她孫女結婚。”
葉如茵道。
烈西昀的鳳眸一點一點地明亮起來。
原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
這個女人,心眼兒還挺多。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母親用藥?”他皺了下眉,“要等到她先拿藥出來試?”
“不用,做好之後,就可以給你母親用藥,到時候,別聲張就行。”
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用生命當賭注。
烈西昀這才答應了。
葉如茵開了個方子,把自己要的東西都列了出來。
她多了個心眼兒,除了必要的之外,還多要了幾樣,每樣,量都不少。
烈西昀派了兩個人當她的助手,不管她要什麼,都給她辦到。
幾乎同一時間,葉如茵的藥方,就擺在了滕少晴的麵前。
她看了眼,輕蔑地嗤笑了一聲。
“奶奶,她的藥方對嗎?”馮君寧在一旁問道。
滕少晴道:“她這是在瞎蒙呢。等她瞎蒙出來,蘇雲湘都涼透了。”
馮君寧頓時放了心。
醫院裏。
葉如茵給菲奧娜去了個電話,當天,就在醫院裏住下了。
烈西昀也守在醫院裏,沒有離開。
中毒的原因還沒有找到,蘇雲湘單獨住的房子裏的傭人全都被扣起來審問,但到目前為止,沒有查出任何一個人,有下毒的嫌疑。
葉如茵提醒他,這種毒,不一定是吃下去的,也可能是外用。
烈西昀又讓人查,這段時間,他母親往身上用了什麼東西。
所有的化妝品都被拿去化驗。
這時,一個傭人說了:“那天馮小姐來的時候,給了二夫人一盒安眠香。”
這盒安眠香,也被拿去化驗了。
化驗的結果很快出來了,沒有任何一樣東西是有問題的。
快天亮的時候,葉如茵製好了解藥。
他們來到重症監護室,給蘇雲湘用了藥。
烈西昀叮囑相關的知情人員,不許把解藥做出來了的事說出去,對外,就說還在想辦法。
“中毒的源頭找到了嗎?”葉如茵關切地問道。
“還沒有。”
“都化驗了些什麼東西,把檢驗報告都發給我看看。”葉如茵道。
烈西昀立即照辦。
葉如茵花了一個多小時,看完這一大堆報告,然後,閉著眼睛琢磨。
半晌之後,她睜開眼睛,說道:“我知道這毒是怎麼下的了。”
——
上午十點,馮君寧帶著戶口本出現在醫院,“西昀,奶奶說,要我們先去領結婚證。”
此時,烈西昀已經得到了重症監護室醫生的彙報,葉如茵的藥有效,他母親的情況正在好轉。
他冷淡地說道:“我之前就說過了,我不會和你結婚。”
馮君寧沒想到,到了現在這種時候,烈西昀還不願意鬆口。“你不想救你媽媽了嗎?”
烈西昀的話無情得讓人心寒:“我已經讓最好的醫生給她會診了,能不能救,就看天意了。”
“那可是你的媽媽啊!”
“我很奇怪,你奶奶為什麼一定要在用藥之前,讓我跟你領證?她當真會解毒?別到時候結婚證領了,我媽也沒了。”
“她當然能!”馮君寧急道:“我奶奶現在是中醫藥的權威,她說能,就是能。她要是不能,這世界上就沒有能解這個毒的了。”
這句話,再一次加深了烈西昀對葉如茵的好奇心:她的醫術,是跟誰學的?
“她要是當真能救,那她就是我母親的救命恩人,我到時候,再考慮跟你的婚事,也不遲。”烈西昀道。
馮君寧見烈西昀無論如何都不答應,著急地說道:“西昀,你別跟我奶奶強,你強不過她的。你媽媽的命重要,還是賭氣重要?”
烈西昀一臉無情地冷笑,“我最厭煩別人威脅我。汪利哲,送客。”
汪利哲立即走過來,“馮小姐,請吧。”
“西昀,你會後悔的!”
馮君寧跺了下腳,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轉過頭來說道:“我不會離開醫院,你要是改變了主意,我們立馬就能去民政局。”
一個馮家的傭人站在門口,接著她的話說道:“小姐,不用去民政局,烈老爺子已經把工作人員請來了,隨時都可以辦證。”
汪利哲一聽老爺子也出麵了,驚得轉頭看向烈西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