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錦豐換了個角度:“好,就算這件事不是你策劃的。老爺子早就說了,你不娶馮君寧,你就得放棄烈家繼承權。”
烈西昀嘴角勾起一抹不太明顯的嘲諷。
有些人,總是自以為是,眼睛就隻看得到烈家。
如果他烈西昀繼承不了烈家,烈家總有一天,也會以另外一種方式,被他納入麾下。
他平靜地看著他爺爺。
烈錦豐也看著老爺子,“爸,當初,可是您自己親口說的話啊。咱家,隻有西昀一個人適合娶馮君寧,報馮家的恩。老五還小,老二就算想娶,人家也不會嫁。”
烈梓越的手機還沒有掛斷。
電話那頭的葉如茵陡然聽到這些話,知道這不是自己該聽的,就主動把電話掛斷了。
“好了,不要再說了!”烈錚海瞪著眼睛,“等警方的調查結果出來再說。”
“誒,爸,您這是偏心。”
烈錦豐很不甘心。
要不是他大兒子死的早,早就迎娶馮君寧繼承烈家了,哪兒輪得到排行老三的烈西昀?
這烈西昀胃口還真大。
蘇家眼看著要被他小舅舅得手了,還被他搶來了。
現在,既不想娶馮君寧,還不肯放棄繼承權,哪兒有這麼好的事?
“行,既然你不肯娶馮君寧,也不肯放棄繼承權,那大家就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將來要是老二繼承烈家,你也沒話說了吧?”
烈西昀懶得和他廢話。
烈錚海道:“除非他娶妻生子,否則,不行!”
“不就是娶妻生子麼?這還不簡單?我現在就去跟他說。”烈錦豐轉身就走了。
烈錚海重重地歎了口氣,對烈西昀說道:“滕院長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就算是做了糊塗事,你也不該讓警察來抓她,太不給她留麵子了。”
烈西昀冷冷道:“我媽躺在那兒,差點兒死了。我兒子被她的藥折磨的視頻,您還沒有看過吧?”
他把視頻找出來,按下播放鍵,放在了烈錚海麵前。
烈梓越一聽,就皺著小臉,說道:“太爺爺,真的很疼很疼。”
視頻裏,烈梓越捂著肚子,小臉扭曲,渾身冷汗,疼得在地上打滾,周圍的傭人誰都不能幫他疼,束手無策,看著就可憐。
就連被一些人人稱為鐵石心腸的烈錚海也不忍心看,把手機推還給了烈西昀。
烈西昀拿過手機,一字一字地說道:“看在爺爺您的麵子上,我不動他們。不過,我和他們馮家人,從此就是陌生人。”
從大書房出來,烈西昀讓烈梓越先上車,他吩咐汪利哲:“查清楚是誰把小少爺生母的消息透露給葉醫生的,重罰。”
汪利哲吃了一驚,難怪保鏢和司機都不敢說少爺和葉醫生是因為什麼吵架。
“是。”
烈西昀的第一秘書剛好在旁邊,等BOSS上車之後,他若有所思道:“咱BOSS,對葉醫生還真是不一樣啊。”
汪利哲道:“誰讓葉醫生治好了小少爺呢?現在還救了二夫人。那能一樣?”
第一秘書心道:我說的可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他沒說出來。
烈西昀又帶著烈梓越去了醫院。
到了下午五點過,蘇雲湘還沒有蘇醒的跡象。
烈西茉在一旁著急地說道:“三哥,葉醫生說二媽傍晚就會醒,你覺得她說的話有準兒嗎?要是二媽醒不來,可怎麼辦啊?是不是還得去求馮家那個可惡的老太婆?”
烈西昀看了眼外麵的天色。
夕陽西斜。
葉如茵中午的時候說了,他母親會在傍晚的時候醒來。
現在,就是傍晚了。
“葉醫生上哪兒去了?”烈西茉又問道:“你們為什麼吵架啊?”
一旁的烈梓越豎著耳朵,眼巴巴地等著答案。
一提到這個問題,烈西昀心裏就莫名煩躁。
“誰跟你說我跟她吵架了?”
那能是吵架?
那隻是葉如茵不知道在哪兒知道了真相,單方麵衝他發火,單方麵和他們劃清界限。
“我自己有眼睛,能看。”烈西茉用胳膊肘戳了烈西昀一下,“三哥,你給葉醫生打個電話,問問她,二媽怎麼還沒醒啊?”
她不想讓小越打這個電話。
總得給這吵架的兩人製造點兒接觸的機會啊。
烈西昀也很想知道,他媽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他把手往外衣口袋裏的手機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