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茵的心狠狠地抖了一下。
當年,她懷著身孕的時候,就聽說大學畢業後就搬出去住的李婉兒也懷了身孕。
但李婉兒和她不一樣,她那個時候,還在讀高中。
對了,她生孩子的那天,繼母後來把她扔在小診所不管,說她女兒也要生了。
那是同一天。
李婉兒的臉整得麵目全非,葉如茵想不起來她小時候是什麼模樣了。
可如果烈梓越是她的兒子,難不成,當年那個死嬰,才是李婉兒的兒子?
葉如茵的心髒砰咚砰咚,跳得飛快。
為什麼李馨蘭和李婉兒千方百計的,要她把山頭讓出來,還想把她趕出海城。
難不成……
李馨蘭和李婉兒偷了她的兒子?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葉如茵就坐不住了。
萬一呢?
她後悔當初扔了烈梓越的DNA標本,又後悔一時衝動和烈西昀劃清界限。
他們父子倆還在帝都,她現在就算跑去帝都,也沒有理由去見他們啊。
得想個好理由才行。
她匆匆忙忙上網買去帝都的機票,可惜,今天已經沒有票了,明天一早的,倒是有。
她就忍耐著,買了明天一大清早的。
當天晚上,葉良平電話過來,說了件匪夷所思的事:“你繼母托人給你說了門好得不得了的親事,你收拾收拾,準備嫁過去。”
“不嫁。”
葉如茵想也不想地掛了電話。
沒過一會兒,李馨蘭又打電話過來,“你不是想知道你兒子的下落麼?沒錯,你兒子沒死。等你嫁了人,我就告訴你。”
葉如茵眼睛微微一眯。
怎麼現在的人都喜歡用結婚來談條件?
烈西昀剛擺脫和馮君寧的婚事,現在輪到她了?
她不忙著掛電話,問道:“這麼著急讓我嫁人,是想幹什麼?”
她今天還沒監聽李馨蘭的手機,不知道她又在打什麼主意。
李馨蘭道:“專程給你說的好親事,對方可是咱海城的第一豪門。”
海城的第一豪門,不是蘇家麼?
葉如茵心裏有數了。
她暫時還沒有驗烈梓越的DNA,不能徹底斷了李馨蘭這條路。
她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這麼好的親事,你會讓我嫁?你自己兩個女兒怎麼不上趕著嫁過去?”
李馨蘭心道:要不是對方是個癱子,能輪得到你?”
“我們婉兒是事業型的,要忙事業,可馨非明軒不嫁。”
事業型三個字,放在今天聽,怎麼聽怎麼好笑。
葉如茵沒有點破,嗤笑了一聲:“說得比唱的好聽。你以為我是傻的麼?蘇家,隻有一個下肢癱瘓的爺,還不掌權。”
李馨蘭嗓門提高:“下肢癱瘓怎麼了?不掌權怎麼了?人家這是富貴閑人,什麼都不做也有花不完的錢!他要不是下肢癱瘓,能看得上咱家這種人家?你還想不想知道你兒子的下落了?”
葉如茵不動聲色地問道:“沒有好處的事,你是不會幹的,說吧,你讓我嫁過去,有什麼好處?蘇家這樣的人家,什麼樣的女人娶不到?為什麼看上我了?”
李馨蘭按照他們提前編造好的,說道:“誰讓你們八字合呢?蘇家願意出一個億給你爸。你別以為我們是賣你,你想知道你兒子的下落,就得嫁人!”
“我要考慮一下。”
說完,葉如茵掛了電話。
在驗出烈梓越的DNA之前,她打算什麼都不做。
不過,她還是給蘇競岑去了個電話:“你前腳答應跟我做交易,後腳攛掇我繼母把我賣給你?”
蘇競岑並不知道葉如茵已經知道了他和李婉兒合作的事。
他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我從你家出來,就約李婉兒見麵,想探她的話,用的理由是我看上你了,如果她願意幫我追你,我就幫她追烈西昀。她說一會兒回我的話,我還在等她的回複呢。”
他頓了頓,又說道:“你繼母要把你賣給我,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葉如茵一字一字道:“我現在正在考慮,還要不要繼續和你合作了。”
“別啊,我讓她們立即打消這種念頭,這樣總可以了吧?”
“最好是,不然,我看你的腿是不想好了。”
蘇競岑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忙音,輕笑了一聲,“賣給我?這個主意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