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不是他媽媽。
因為這個女人不愛他,他還傷心過一陣。
白傷心了。
烈梓越本來有些問題想要問她的,但是現在看到這個女人敢做壞事卻又害怕受到懲罰,他突然就什麼都不想問了。
他把頭轉向一旁,說道:“爸爸說,你不是我親生媽媽。你推我,害我受傷,我不喜歡你,所以,我聽到這個消息,很高興。我不會幫你求情的,做錯了事就是該受到懲罰。”
車裏,葉如茵眸光一寒。
小越摔跤傷到腦袋,是被李婉兒推的?不是照顧不周,是她推了他?
“如果我告訴你,我知道你親生媽媽是誰呢?”李婉兒尖利地叫喊。
她顧不上許多了。
這些年,烈西昀花在她身上的錢,林林總總加起來,足夠她把牢底坐穿。
她不想坐牢。
烈梓越愣住了。
車裏的葉如茵也緊張起來。
就在她飛快地思考著,一旦李婉兒把她的名字說了出來,她接下來要怎麼跟烈西昀談判的時候!
烈西昀開口了:“他沒有媽媽,我對他媽媽是誰,不感興趣。從今天開始,誰敢在我麵前提到他媽媽,誰受罰。”
李婉兒目瞪口呆,旋即,又莫名其妙地大笑起來,像瘋了似的。
車裏的葉如茵知道李婉兒在笑什麼。
她抿了抿嘴。
烈西昀顯然很厭惡小越的生母,她想要和小越相認,再取得撫養權,真是難上加難。
小菲奧娜也聽懂了烈西昀的話,她懂事地抱著媽咪的胳膊,輕輕地喊她,像是在安慰她似的。
葉如茵在嘴巴前豎起一根手指,讓她保守住秘密。
菲奧娜也學著她做了同樣的動作。
車外,烈西昀吩咐道:“把她送進去。”
他話音剛落,李婉兒就像是犯病了似的,突然開始坐在地上拉扯自己的頭發,把頭發扯成雞窩似的,又瞪著眼睛咿咿呀呀地開始唱一些亂七八糟的歌。
汪利哲驚道:“少爺,她該不會是瘋了吧?”
烈西昀冷笑一聲,“裝的。”
保鏢上前抓李婉兒的胳膊,她突然尖叫著瘋狂掙紮,“救命啊,強奸啦!”
保鏢去捂她的嘴,她掙紮著咬了他一口。
保鏢忍痛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控製住。
路邊有人停下來,踟躕地圍觀。
市局裏麵也有警察跑出來,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一片混亂中,葉如茵從車裏下來,走到李婉兒麵前,“啪”地給了她重重一耳光。
李婉兒被打懵了,轉過頭來恨恨地看是誰打她。
看到是葉如茵,她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一時忘記了裝瘋。
葉如茵沒等她回過神來,又是一耳光。
李婉兒的嘴角登時就出了血沫子。
警察介入,“這位女同誌,有話好好說,你打她做什麼?”
律師走到警察麵前,說明來意:“這個叫李婉兒的女人,犯了詐騙罪,騙了我們家BOSS巨額錢款,證據確鑿,我們特意把犯人給你們送過來。”
葉如茵活動了下手指,淡淡地說道:“我是醫生,她剛才不是看上去像瘋了似的麼?我打她兩巴掌,看看她究竟是真瘋還是裝瘋。事實證明,顯然是裝的。”
被拆穿的李婉兒恨恨道:“葉如茵,你一個賣草藥的,你是個屁的醫生!”
葉如茵嗤笑了一聲,“你以為蘇競岑為什麼要跟你合作,那是因為我能治好他的腿。”
李婉兒一愣,“你怎麼知道我跟蘇競岑合作?”難道是烈西昀告訴她的?
同樣的問題,也縈繞在烈西昀腦海中。
他當然沒跟她提過這件事,那她,是怎麼知道的?
葉如茵看著李婉兒,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蘇競岑親口告訴我的。”
李婉兒突然發現自己就是個笑話。
兜兜轉轉,一無所有,還要坐牢。
唯一能讓她剛到慰藉的是,烈西昀顯然還不知道,葉如茵才是烈梓越的親媽,還當著葉如茵的麵,說以後誰也不許在他們父子麵前提這個話題。
想到這裏,李婉兒高興了,她在被警察帶走的時候,依然扭過頭來死死地盯著葉如茵,發出了猖狂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