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中醫藥協會會長麼?您就以協會的名義,以招賢納才、弘揚中醫藥為口號,舉辦一場製藥大賽。我參加,她要是想要贏過我,就得拿出看家的本領來。”

馮依寧道。

滕少晴沉吟道:“你說得沒錯,可以這麼辦。對了,製藥大會就在海城舉辦。”

她要在袁素文的地盤上,徹底擊垮她調教出來的孫女。

她吩咐秘書去辦這件事,一切聽馮依寧安排。

馮依寧又問道:“奶奶,蘇競岑的腿,您有幾分把握能治好?”

滕少晴表麵上沒什麼情緒,卻在心裏歎了口氣。

“他這腿,要是剛受傷的時候就給他治,那我有十分的把握,現在,隻有六七分的把握,剩下的,要看天意。”

沒想到,她輝煌了大半輩子,最後居然會晚節不保。

不知道,葉如茵能不能治好。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滕少晴心裏就是一驚:

她居然想到了葉如茵!

她真是老了,居然會害怕一個小娃娃!

一定要在這次製藥大會上,讓這個葉如茵摔個大跟頭,出出心裏這口惡氣!

——

滕少晴來給蘇競岑治腿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烈西昀的耳朵裏。

他和馮家人已經交惡,滕少晴在這個時候給蘇競岑治病,就是故意做給他看的!

礙於老爺子對滕少晴的保護,他不能動她,否則,就是不尊重老爺子。

他想要在葉如茵過來給他換藥的時候,請教她,卻又擔心第二人格又出幺蛾子。

他破天荒地,和第二人格打商量。

他知道,他聽得見。

等葉如茵過來的時候,第二人格沒有出來搗亂。

雖然暫時達成了共識,烈西昀心裏卻有些不悅:他用自己的身體,居然還要跟另外一個人商量!

他問葉如茵:“你有沒有看過蘇競岑的病曆?他的腿,你有幾分把握能治好?”

“十分。”

葉如茵埋著頭,用碘伏給他的傷口消毒。

烈西昀皺了下眉頭。

滕少晴雖然上次摔了個大跟頭,但那是她心術不正,給他母親下毒,不是醫術不濟。

滕少晴作為中醫藥權威這麼多年,葉如茵說有十分把握能治好的病,烈西昀不覺得滕少晴治不好。

看來,蘇競岑的腿很快就要好了。

“滕少晴來海城了,就住在蘇家,她要給蘇競岑治腿。”他說道。

葉如茵抬起頭來,眉頭微微一挑,“這不會是衝著我來的吧?”

“應該是衝著我來的。”

“那就好。”

“……衝著我來的,就值得你這麼高興?”

她高興了嗎?葉如茵摸了下臉,自己笑了嗎?

見烈西昀臉色好像不太好,她聰明地轉移話題,“對了,你跟第二人格達成共識了麼?”

“沒有。”

烈西昀有些氣悶。葉如茵剛幸災樂禍完,就開始問第二人格。

他本來就因為不得不和第二人格商量而不悅的心情,更加不悅了。

“你很關心他?”

葉如茵順口回答:“朋友麼,當然要關心一下。”

烈西昀心裏更堵了。

他淡淡道:“我跟他不可能達成共識,隻能看誰能消滅誰,當然,被消滅的那個,不可能是我。”

葉如茵苦口婆心地客串心理醫生,“你們這樣僵持,對你的身體沒有好處。就算不能達成共識,最好也做一定的妥協,免得老是弄自己一身傷。”

烈西昀脫口道:“你這是以朋友的身份說的,還是以醫生的身份說的?你在關心誰?”

說完之後,他心裏隱隱有種怪異的感覺。

剛才說這句話,就好像,他在吃醋似的。

葉如茵倒是沒感覺出醋意來,她以為烈西昀純粹就是因為自己的身體有時候會不受自己控製,感到生氣。

她很誠懇地回答:“既是醫生,也是朋友。再說了,你真不覺得讓我給你換藥,太大材小用了嗎?”

烈西昀沒說話。

此時此刻,門外,烈西茉又在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