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茵搬家後,家裏一共有三輛車。

除了她自己日常開的瑪莎拉蒂之外,還有一輛保姆車和一輛轎車。

車牌號,烈家的保鏢都清楚。

跟在他們後麵這輛,是保姆日常出門買菜購物常開的那輛轎車。

烈無傷回頭看,認清楚駕駛座上那人是葉如茵的新保鏢左辰。

他嘴角微微一勾,回過頭來,說道:“讓他跟。”

他正愁著怎麼不動聲色地把他要做的事告訴葉如茵呢,現成的耳目就跟來了。

蘇家。

蘇競岑靠在床頭,緊皺著眉頭,按了按自己的腿。

沒有任何知覺。

傭人小心翼翼地在一旁伺候著,不敢說話,害怕說錯字。

助理的膽子大些,看出了蘇競岑的心思,安慰道:“爺,您才開始治療三天,應該沒有這麼快見效果。”

蘇競岑讓他們下去,他要休息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滕少晴說,他這腿,她能治,隻是需要比較長的時間。

如果是葉如茵……

葉如茵隻花了七天,就把烈梓越的病治好了。

不不不,他這病,和烈梓越的病不一樣。

就算葉如茵說她能治,說不定,也需要花很長的時間才行。

他應該相信滕少晴,等腿好了之後,親自走到葉如茵麵前,對她說:“看,世界上不隻有你一個神醫。”

蘇競岑剛進入夢鄉,突然感覺很明亮的光射在自己眼皮上。

惱火地睜開眼,看到了烈西昀的臉。

蘇競岑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怎麼進來的?”

烈無傷揪著他的頭發,輕蔑地看著他:“就憑你那些保鏢,想攔住我?”

蘇競岑的手往枕頭下摸去。

枕頭下,有一把他防身用的槍。

烈無傷像是長了透視眼似的,先他一步,把枕頭下的槍拿了出來,抵著他的眉心。

蘇競岑一動不敢動,喉嚨發幹,死亡的恐懼籠罩著他。

他真的很害怕烈無傷就這麼一槍把他崩了。

“你想幹什麼?”他艱難地問道。

烈無傷道:“聽著,我不會幹涉滕少晴給你治病,不過,你要是敢動葉如茵和她女兒,我不會讓你死,我會讓你從脖子以下全部癱瘓,生不如死。”

烈無傷離開好一會兒之後,蘇競岑才狠狠地喘了口氣。

他剛才,差點兒自己把自己給憋死了。

他狠狠地錘了下床,把保鏢和管家喊了起來,發了一大通脾氣,把今晚負責值夜班的兩個保鏢狠狠罰了一遍。

——

左辰回到家,葉如茵還醒著。

“你跟蹤他了?”她了然地問道。

左辰“嗯”了一聲。

“看到什麼了?”

“他去的地方,我查過了,戶主叫蘇競岑。”

“玉泉路1號?”

“嗯。”

“蘇競岑現在確實住在那兒。”

葉如茵確認了烈無傷的去向,心情有些微妙。

要是烈無傷知道她是烈梓越的親生母親,恐怕會纏著她要她和他結婚。

但烈西昀不會。

烈西昀,深深地厭惡著,擅自爬上他的床、擅自生下他兒子的女人。

——

烈無傷回來之後,特意去看了葉如茵臥室的燈光。

發現還亮著燈,他的嘴角微微一勾,卻沒有去打擾她。

翌日清晨,烈西昀恢複意識,看到床頭櫃上烈無傷給他留的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