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認識顏鈺山?
烈西昀的腦子裏一下子就冒出來這個問題。
昨晚上顏鈺山出現的時候,是烈無傷控製著身體,烈西昀並不知道葉如茵和顏鈺山見過麵。
不過,他倒是在手機裏看到了那個關於孔柔的資料,當年,顏鈺山是孔柔的未婚夫。
葉如茵否認認識孔柔。
她和孔柔長得確實很像。
烈西昀腦海裏警鈴大作:顏鈺山這樣的人物,這麼多年來一直單身,想必是很愛孔柔了,他該不會把葉如茵當成孔柔的替身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就多了一個相當棘手的對手。
烈西昀眼睛微微一眯,走了過去。
葉如茵正準備和顏鈺山道別,回包廂去,聽到腳步聲,不經意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眼。看到烈西昀,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顏鈺山也順著她的視線轉頭看,正對上烈西昀晦暗不明的臉。
“烈三少,好巧。我們倒是很少像這樣連續兩天見麵。”顏鈺山淺淡地笑著說道。
連續兩天?
昨天他們見過了?
一定是在烈無傷控製身體的時候。
烈西昀按捺住心裏的敵意,不動聲色地問道:“你也來聽音樂會?”
他走到葉如茵身旁,手很自然地放在她的腰肢上,就好像普通情侶一樣。
葉如茵的身體微微一僵,心裏吐槽:喂喂喂,這位先生,你是不是演上癮了?
可能是沒有提前說好,這隻手又來得突兀,葉如茵無法不在意他們倆現在的姿勢,以及他放在她後腰上的溫暖的手掌。他的體溫,像是隔著布料,傳遞到她身上,讓她感覺那塊位置在緩緩升溫。
顏鈺山的視線貌似不經意地在兩人身上掠過,沒人能看懂他的眼神。
這時,包廂裏的兩個小家夥見葉如茵出來打電話這麼久都不回包廂,出來找她。
“媽咪,你的電話還沒……呀,爸爸!”菲奧娜一見到烈西昀就驚喜地瞪大了眼睛,好像久別重逢似的,衝了過來,撲到他的腿上,仰著小腦袋,興奮地問他:“爸爸,你怎麼也來了呀?”
顏鈺山聽到“爸爸”這個稱呼,心裏暗暗吃驚。他從來沒聽說烈西昀還有個女兒。
問題是,這個女兒,明顯是個混血兒,卻喊葉如茵媽媽,喊烈西昀爸爸——這兩個人,明顯生不出混血兒來啊。
難不成,是他們倆收養的?
顏鈺山覺得這個解釋比較合理了,他就說麼,烈西昀怎麼也不可能去找一個單親媽媽,就算他願意,他家裏的長輩也會反對。
烈梓越也走過來,驚訝地看著他爸爸,“爸爸,你怎麼也來了?”
烈西昀反問道:“怎麼,我不可以來?”
“你當然可以來啦!你來了,我和哥哥好高興!”菲奧娜幫哥哥回答。
烈西昀揉了揉菲奧娜的腦袋,又看了下時間,意有所指地說道:“音樂會要開始了吧?”
“應該差不多了。”顏鈺山一下子就明白了烈西昀話裏的意思,“葉小姐,很高興認識你,上次走得匆忙,忘了給你名片。”
他的話音剛落,跟在他身邊的助理就心領神會地掏出張他的名片來,雙手捏著,準備遞給葉如茵,卻被顏鈺山拿了過去,親自遞給她。
葉如茵接過名片,看了看,把名片收進了包包裏。
雙方各自進入各自的包廂。
音樂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葉如茵拍了拍烈西昀的手,示意他觀眾都走了,不用演戲了。
烈西昀卻順勢抓住她的手腕,低聲問道:“我跟他昨天見過麵?”
葉如茵見他問的是這個,就小聲解釋道:“昨晚的派對上,不知道誰拍了我的照片,發給他,他查到我們吃夜宵的飯館兒,跑來看我究竟跟孔柔長得像不像,就站在大街邊上說了幾句話。”
“說了什麼話?”
“問我媽媽長什麼樣。我又不知道,我媽媽去世得早,照片都被我後媽燒完了。他聽我這麼說,就走了。”
“你不知道你媽媽長什麼樣?”烈西昀狐疑地看著葉如茵,他怎麼總覺得這句話不可信呢?
“不知道啊。”葉如茵麵不改色地說道:“我媽媽是孤兒,我又沒有外公外婆。要是有外公外婆,他們家肯定會有我媽媽的照片,這不是沒有麼。”
烈西昀遲疑中帶著試探:“有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