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利哲和保鏢隊長目瞪口呆。
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少爺有雙重人格,確實可以解釋他為什麼偶爾會失憶。
而且,少爺的話他們本來聽不懂,但是,隻要代入雙重人格,就可以理解了。
少爺不是突然發瘋拿刀傷他自己,而是他的第二人格拿刀傷了他。
可是,第二人格也是依存著少爺的身體存在的啊,傷了身體,他也會感到痛,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兩人一時陷入了混亂之中。
烈無傷卻無暇顧及他們,臉上浮現出淡淡的憂傷。他一瞬不瞬地看著葉如茵,“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還是說,你默認了,你就是怪我,害他受傷了。是吧?你不能這麼對我,明明是我先喜歡上你,先向你告白的。”
汪利哲和保鏢隊長麵麵相覷。
兩人的腦海中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三個字:三角戀?
問題是這三角和普通意義上的三角還不一樣!其中的兩角,應該算一個人吧?喂喂喂,這當真能算三角戀嗎?
兩人混亂無比。
葉如茵在心裏深深地歎了口氣。
她問汪利哲兩人:“你們倆,現在應該已經清楚是什麼個情況了吧?”
兩人同時點頭。
汪利哲張了張嘴,想問這個“病”能不能治,但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張口。
葉如茵又說道:“你們以前是怎麼做的,以後也一樣。他的第二人格,據我所知,從來沒有做過對他不利的事,除了讓他受傷之外。受傷這個問題有點兒複雜,不過,他不會傻到讓烈西昀有生命危險,這一點,你們一定要記住。”
兩人又同時點了點頭。
“他這個傷沒事,你們先出去吧,我單獨和他談談。”葉如茵又說道。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他們都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消化一下剛剛接收到的驚人信息。
門再次關上。
烈無傷輕笑了一聲,“我聽出來了,你剛才在維護我。”
葉如茵的視線落在傷口上,淡淡道:“我是實話實說。”
“我疼。”烈無傷開始撒嬌。
葉如茵嗤笑了一聲:“現在想到疼了?早幹嘛去了?你現在應該不需要讓身體受傷也能長期存在吧?”
要是不能的話,烈西昀不可能中間這麼久沒有受傷過。
“嗯,我就是故意的。”烈無傷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昨晚上,他一直分心壓製我,讓我找不到機會出來。後來等他睡下了,我才找到機會出來了一會兒。”
葉如茵的手微微一頓。
她利落地幫他縫合好傷口,才緩緩地轉頭看著他,“今天上午,我問烈西昀,他是不是昨晚說了句我要宰了你,我問他要宰誰,他說是夢話。”
“屁的夢話!”烈無傷有點兒激動,扯到了傷口,嘶了一聲。
葉如茵趕緊伸手壓住他,眉頭緊皺,“你是打算把我剛縫合好的傷口再崩開嗎?”
烈無傷趁機握住她壓在他胸口上的手,委屈地說道:“我沒有。我就是嫉妒,不甘心,明明是我先喜歡上你,是我先向你告白,我感覺到他也開始喜歡你了隻是他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還給他機會了,在親你的時候讓他醒來。結果,他就是這麼對我的!”
“……。”
原來如此,原來那幾次烈西昀在那麼巧的時機恢複意識都是烈無傷故意幹的!
葉如茵咬了咬牙,忍了忍,沒說話。
烈無傷在治療床上小心翼翼地挪了挪,雙手握著葉如茵的手,把這隻手碰到他的臉頰旁。
葉如茵的手指微微動了動,遲疑了一瞬,沒有抽開。
“我問你一件事。”烈無傷突然說道。
“什麼事?”
葉如茵安靜地等了一會兒,烈無傷卻什麼都沒有說。
他垂眸了好一會兒,落寞地笑了笑,搖了搖頭,“算了,不重要。”
葉如茵不相信不是什麼不重要的話,但她又遲疑了一下,卻什麼都沒有說。
烈無傷攤開她的手掌,把她的手掌按在他的心窩上,讓她感受他的心跳。
他心裏有些難受。
那個問題,他突然,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