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茵很平靜地看著他,“什麼都不問,我們才最安全。”
“你覺得我保護不了你?”考慮到這個可能性,烈西昀皺了下眉頭。
“跟你的能力沒有關係。”葉如茵搖了搖頭,“我早就和菲奧娜說了,這是個秘密,今天已經破例說了很多了。”
“連我也不能說?”烈西昀的眉頭依然緊緊地皺著。
葉如茵嘴角微勾,帶著一絲戲謔的笑,走到烈西昀麵前,仰著頭,迎著他不太高興的表情,左手食指壓在他的嘴唇上,壓低聲音:“不能仗著你是我男朋友的身份,刺探我的所有秘密哦。”
烈西昀深深地看著她。
她的眼神很倔強,倔強中透著堅定,她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如果隻是她一個人有危險,她可能還沒這麼謹慎,但這件事,牽涉到了菲奧娜。
雖然心裏明白,葉如茵和菲奧娜的爸爸隻是朋友關係,他們並不是情侶——甚至,葉如茵以前就沒有交往過男朋友——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烈西昀心裏還是覺得不舒服。
他不可控製地,對菲奧娜的爸爸產生了一絲絲嫉妒——因為,葉如茵如此保護他,還有他的孩子。
這一絲絲嫉妒在他的心裏不斷擴大,烈西昀忍不住低下頭,狠狠地親吻葉如茵。
正當他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敲門聲傳來,緊接著,左星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小姐,吃飯了。”
烈西昀的眉頭幾不可見地一皺,手固執地往葉如茵的衣服裏麵伸。
“馬上來。”葉如茵衝著門外回應了一聲,淺笑著,一隻手抱著烈西昀的頭,另外一隻手按住他的手,在他的耳邊輕輕耳語了一句。
烈西昀一下子,便被說動了。
他緊咬著牙關,把身體裏麵的衝動強行壓下去,又親吻了她一番,才說道:“這可是你答應我的。”
葉如茵笑著說道:“我說話還是算數的,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晚上你要是被烈無傷取代了,可別跟我鬧。”
葉如茵嘴角的笑容擴大,帶著幾分戲謔。
烈西昀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今晚,在他睡覺之前,烈無傷休想出來!
不過……
走出書房的時候,葉如茵走在前麵,烈西昀走在她身後。
看著她的背影,烈西昀在心裏安靜地對烈無傷說:“要是你能讓她說出關於菲奧娜爸爸的秘密,我可以讓你存在得稍久一些。”
他知道,烈無傷聽得見。
為了保護如茵,就算他厭惡烈無傷,也可以和他暫時結成同盟。
他還知道,烈無傷,肯定不會反對他這個提議。
走在前方的葉如茵並沒有意識到,身後男人的兩個人格,無聲地,達成了“攻克她的防線、讓她說出秘密的同盟”。
葉如茵和烈西昀走進電梯下樓,他們的腳步聲和電梯的聲音傳到蘇競岑的房間裏。
蘇競岑看著窗外,問他的助理:“有沒有搞清楚,究竟是什麼情況?顏鈺山和葉如茵究竟是什麼關係?”
他之前以為顏鈺山是烈西昀的情敵,想要去攪和一番,結果搞錯了,還被莫名其妙警告了一通,偷雞不成蝕把米。
助理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查到。”
“繼續查。”蘇競岑道。
葉如茵他們剛吃過午飯,蘇競岑這邊也得到了一個新的消息。
顏鈺山和葉如茵的關係雖然沒有查到,但是,他們查到了一件事:今天來家裏的三位客人之間的關係!
助理告訴蘇競岑:“顏鈺山和鬱梓航是多年的情敵了,他們當年同時喜歡上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孔子薦的親妹妹,已經失蹤二十多年的孔柔。”
蘇競岑把這個信息在心裏默默捋了捋,沉吟道:“你說,能讓他們仨不計前嫌同時出現在這個家,一定是因為:這個家,有跟他們相關的人。葉如茵的媽媽,叫什麼名字?”
“孔璿。”
“看來,這個孔璿,說不定,就是失蹤了很多年的孔柔。”
助理道:“他們今天回來的時候,抱了兩個骨灰盒。我看到了,葉醫生抱了一個,顏鈺山抱了一個。”
蘇競岑又糊塗了:“兩個骨灰盒?顏鈺山還親手抱了一個?如果顏鈺山抱的骨灰盒是孔柔的,那葉醫生抱的,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