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西昀隻錯愕了一瞬,很快,他嘴角微微一勾,提醒葉如茵:“不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葉良平不是你親生父親,你沒有兄弟姐妹。”
葉如茵:“……。”好吧,她既沒有承認她親生父親的身份,也沒有習慣這個情況,剛才那句話,就是下意識地說出口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烈西策為什麼要……對葉可馨這麼好?”
“多半是衝著我來的。借用你和家裏的矛盾,給我增添麻煩。可惜,他千算萬算,算不到,葉良平不是你的親生父親。”
葉如茵挑了下眉。
烈西昀淡定的態度在她意料之內,她並不感到驚訝,她隻是要把這件事告訴給烈西昀,讓他心裏有數。
烈家的情況,她了解得不多,但基本的一些,還是了解的。
這一次,烈西昀把蘇氏總部搬到帝都去,就是為了以後爭奪烈家的掌權人身份做準備。
他最大的競爭對手,目前就是烈西策父子。
“你心裏有數就行。”她說道。
烈西昀一個翻身,把她摟在懷裏,頭埋在她的頸項間,在她耳邊親昵地耳語:“你在擔心我?”
“我隻是提醒你。”
葉如茵覺得自己並沒有擔心,蘇競岑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在和烈西昀爭奪之下,不也是一敗塗地?
在爭奪蘇家掌權人繼承權上,蘇競岑作為蘇家老爺子嫡親的兒子,和身為蘇家老爺子外孫的烈西昀相比起來,贏麵更大。但烈西昀就是贏了,而蘇競岑落得個半身不遂,現在成了她的病人。
盡管葉如茵這麼說,但烈西昀心裏依然止不住地感到歡喜。
他親吻她的耳垂,親吻她的頸項,逐漸往下。
再起床,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了。
“年底應酬比較多,你要不要看情況陪我一起出席?”烈西昀一邊穿衣服一邊問葉如茵。
從元旦到農曆新年,中間都是各種各樣的活動和應酬。
葉如茵沉吟了片刻,順著烈西昀的話,“看情況吧。”
烈西昀便讓秘書把他的行程計劃表發了一份給葉如茵。
葉如茵屈膝坐在床上,腿上蓋著被子,整個白皙光潔的後背都露在外麵,她看著滿滿的行程計劃表,感慨道:“你可真忙啊。”
烈西昀看著她的後背,眸色微動。
他彎腰在她嘴唇上親了一口,又愛不釋手地撫摸她光潔細膩的後背,“在認識你之後,我的假期比之前幾年加起來還多。”
在認識她之後,烈無傷總想跑出來,傷了這個身體好幾次,讓他不得不休假;其次,他為了多陪陪葉如茵,推掉了不少以前會參加的活動。
以前,他覺得“從此君王不早朝”隻是君王為自己偷懶找的借口,把本來屬於君王的過失,推到女人身上。但此時此刻,他對這句話,真是深有體會。
葉如茵不是喜歡高調的人,她就隻挑了蘇氏年會,打算這天陪同烈西昀出席。
到了蘇氏年會這天,中午時分,菲奧娜就毫無征兆地發起高燒來。
葉如茵自己就是醫生,雖然擔心,但也不慌,隻是,她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是不可能扔下菲奧娜、陪同烈西昀去參加年會的,即便家裏還有戚蔓、柏哲兩個醫生。
葉如茵不去,往年都會陪同烈西昀一起參加的烈梓越也不去了。
“我要陪著菲奧娜。”小家夥說道。
於是,烈西昀隻好一個人去了。
蘇氏的年會,他不參加不行。
年會之後兩天,門衛室打電話到烈西昀的房子那邊,說是有訪客。來人是蘇氏的一個女高管,名叫胡沁,三十幾歲。
蘇氏總部搬遷到帝都之後,胡沁將作為海城分部的副總,留守。
烈西昀是在年會上公布這件事的,包括其他的一些人事調動。
胡沁長得很漂亮,她一直喜歡烈西昀,野心也很大,隻是,她的年齡比烈西昀大了七歲。
她恨自己早生了幾年,因為,烈西昀說過,他不喜歡年齡比他大的。
但她不死心,打算“曲線救國”:她要一直在他身邊,成為他重要的左膀右臂,成為他最離不開的人,最後,她一定能有辦法達成心願,哪怕隻是作為一個沒有名分的情人,她都不會介意。
但烈西昀這個安排,打亂了她的計劃。
她一直以為他會把她帶到帝都去的,結果沒有!
她接受不了這個安排,所以,破天荒地找到了烈西昀的居所來,打算據理力爭。
盡管,她知道烈西昀的規矩:不喜歡公司下屬找到他家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