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寧如芒在背。
這種被人當麵一刀一刀往心口插的感覺,誰經曆誰知道。
她心裏醋意滔天,怒火滔天,卻不敢宣泄出來——她是萬萬不敢動烈梓越一根汗毛的,這可是烈家第四代唯一的獨苗苗!
三個閨蜜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馮君寧。
三人都覺得馮君寧讓她們跟著丟臉了。
閨蜜A道:“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我要先走了。”
閨蜜B道:“我也有事。”
閨蜜C道:“我也跟我媽約好了一起喝下午茶。”
三人急匆匆地離開了,不想繼續留在這兒丟臉。
馮君寧瞪著兩個小家夥,深深地吸了口氣,憋屈地轉身離開。
這家店,她以後再也不來了!
烈梓越看著她氣急敗壞的背影,像個小大人似的對左星和另兩個隨從說道:“今天的事,就不要告訴爸爸媽媽了。他們都很忙,這種小事,沒必要讓他們知道。”
三人都點了點頭。
烈梓越這才牽著菲奧娜的小手,繼續去挑選他們要買的東西。
今天隻是他們倆單獨出來逛街,給即將要過生日的音樂老師鬱梓航挑選禮物。
左星和兩個隨從表麵上答應了不把今天發生的這個小插曲告訴葉如茵和烈西昀,實際上,他們回去之後,都各自彙報了,因為這件事可大可小,還是讓這二位知道才好。
烈西昀聽了之後,沒說什麼。
葉如茵聽了之後,說道:“我堂而皇之地帶著蘇競岑一起搬到帝都來,滕少晴他們早晚會知道,我沒瞞著任何人。”
“要是讓滕少晴知道蘇競岑的情況在好轉,恐怕會鬧事。”左星道。
葉如茵嘴角微微一勾,“我還怕她不鬧事呢。她越是鬧事,她的聲譽,崩壞得就更徹底。”
當年的事,她現在找不到證據來證實滕少晴偷了她奶奶的研究成果,因為可能知道真相的那個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不過,滕少晴對她的敵意,是真的;滕少晴手中握著損毀的古醫書,也是真的。
當年,也是滕少晴親手,把她奶奶害得那麼慘。
這些賬,她一個一個的,都要和滕少晴算清楚。
——
烈家大宅。
烈家老爺子今天早晨醒來,身體就有點兒不舒服。烈西昀得知之後,提議讓葉如茵來看看,卻被老爺子拒絕了。
最後,還是請了滕少晴過來。
滕少晴給烈家老爺子把好脈,又說了會兒話,才從臥室裏出來。
烈家老夫人像往常一樣,等候在外麵的小客廳裏,等滕少晴出來,才淡淡地問道:“老爺子的身體,應該沒什麼大礙吧?”
滕少晴眸光微閃。
老爺子的身體,早出了問題了,畢竟這麼大年紀了,身體的各項器官都不比以往。不過,用她的藥吊著,老爺子看上去還挺硬朗。
也隻是表麵的硬朗而已,隨時可能倒下。
滕少晴想要把握好老爺子倒下的時機,再把老爺子倒下的原因,推到這個針對了她幾十年的老太婆身上。
她淺笑著說道:“沒什麼大礙,就是太勞累了。他這麼大年紀了,你也勸勸他,有些事,不要再親力親為。我給老爺子開了幾服藥,一會兒給他煎了送上來。”
極少人能讓滕少晴親手煎藥,但烈家老爺子就是其中一個。
烈老夫人嘴角微微一勾,“你的年紀也不小了,藥就讓小輩去煎吧。說起來,一直讓你跑來跑去的,真是過意不去。這樣,你把藥方留下,我發給如茵,讓她把藥煎了送過來。她那邊,為了給蘇競岑治腿,搞了個診療室,身邊還跟了小徒弟,煎藥很方便。”
正打算往外走的滕少晴腳步猛地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