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彼得巫司好像幽魂一樣出現在他們身後,幾乎讓邪戈嚇了一跳。他用有點花的眼睛盯了邪戈一眼,裏麵閃過一絲不明意味的光芒,才走一步顫三顫的走到了針管的麵前。
“吱……”又是一聲輕響,鄧彼得巫司身後出現一張藍色的圓形小凳子。他顫抖著坐在凳子上,從巫司袍裏拿出一根奇怪的銀色棍子,幾乎掉完牙齒的嘴中傳來喃喃聲:“澤格印記藍液,出來。”
聲音不大,卻飽含某種莫名的波動。話音剛落,那筆直的針管中就滴滴答答的流出了藍色的液體,成為一道絢麗的水流。
雖然手指粗細的針管中,水流得並不是太快,但那十幾厘米深的坑還是很快被盛滿了,老巫司才喊了聲:“停。”
澤格印記藍液斷流後,牆壁又是一陣蠕動,針管縮了回去。
鄧彼得巫司的屁股挪動了一下,伸出皺巴巴的手,將銀色棒子插在坑的正中央,澤格印記藍液的高度開始下降,而銀色棒子則隨著藍液的下降而逐漸變色,當澤格印記藍液完全消失時,棒子也變成了藍瑩瑩的。
若不是因為這個房間本身就是藍色的緣故,這根棒子會顯得極其美麗。
“將你的袍子脫掉。”鄧彼得巫司用昏花的眼睛掃了邪戈一眼。
“幹嘛?”邪戈立即下意識的擺出防衛的姿勢。
雷諾被邪戈的姿勢搞得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連忙解釋道:“鄧彼得巫司隻是要在你的胸口做印記。”
邪戈露出尷尬的表情,扭捏的將袍子的上半部解開,迅速的將袍子盤在腰間,緊緊係好。
“過來!”鄧彼得並沒有對邪戈的行為有什麼不滿的言辭,隻是用爬滿皺紋的手向他招了招。
邪戈深吸了口氣,連踏兩步站到了老人的跟前,暗想著:“不要以為你是老人就可以例外,要是你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老子手上的刀絕對不會客氣。”
鄧彼得巫司的動作很利落,拿起棒子在邪戈的左胸膛上狠狠一戳,那棒子就跟生在邪戈身上一樣,橫著黏在蠍子山丘一樣的左胸上。
“蟲靈化身,始祖印記,獠牙戰魂,成!”隨著老巫司的話,邪戈隻感覺一股冰涼涼的氣息從那根棒子傳遍他的全身,但還沒等他體會這感覺的具體滋味,鄧彼得巫司就迅速將棒子拔了下來。
鄧彼得巫司蒼老的臉上閃過疲倦的神色,對雷諾招招手說:“給他戴上戰魂藍環。”他想站起來,但因為太勞累了,提了提屁股又落回凳子上,雷諾趕忙過來攙扶他。
“唉!要多努力啊,你們將是下一代的主力。”被雷諾攙起的鄧彼得顫巍巍的晃著身子,對雷諾說了一句,但邪戈卻感覺鄧彼得巫司的話,好像是在對他說。
邪戈將奇怪的念頭趕出腦海,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胸膛上那隻藍色的甲蟲上。
他總算明白外麵那些守衛的戰士服上,為什麼會有奇特的甲蟲了,原來這就是蟲族的印記,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透過戰士服都可以看到。
還沒等邪戈想明白,雷諾就回來了。他手上拿著一個藍色的臂環靠近邪戈的右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