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埋伏半天,一直等到天都黑了也不見那兩個憨賊回來,再蹲下去,這腿得麻上半宿,牧放一打響指,兩匹馬兒就歡快的朝著他們跑來。
東京、不熱摸著鬃毛,提議兩人直接回客棧算了,這兩個憨賊怕是找不到回來的路了。
正說著,一個青年禦劍急速飛來,在剛才馬兒呆過的山坡上穩穩落地。
郭小賤,戰士30級。
僅能看出對方的等級實力,卻不了解他的來意,牧放默默把手放在了腰間的砍刀上,做著最壞的打算。
“咦,那兩匹馬?”青年很快注意到了樹下的動靜,他眯著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這是我們的馬,被那兩個憨賊搶走了一匹!”東京、不熱不管對麵的是誰,是什麼等級,都有仗義執言的膽量。
正當牧放為他捏了一把汗,那青年徐步向前,露出微微一笑:“你怎麼證明這馬是你們的呢?”
郭小賤凝結手印,下一秒掌心就出現了一團漂浮的白布包裹,隻不過白布上還印著斑斑血跡,看起來是剛沾上的,還很新鮮的樣子...
猛地一揭開,竟然是兩個人頭!
“靠...牧放,就是那兩個憨賊的...頭啊!”東京、不熱顯然也被這殘暴一幕嚇到,磕磕碰碰的不成句子。
似乎是能料到對麵人的反應,郭小賤笑容裏藏著得意。
“這是我斬殺的兩個小賊,他們在臨死之前說過還有匹馬留在山頭,祈求我放過他們一命。”
“可你還是把他們殺了。”不知不覺,牧放已經握緊砍刀,局麵有些緊張。
“這種人,危害元宇宙,當然該殺。”
東京、不熱忍不住了,他好奇的往前走了幾步,正好對上那憨賊還沒來得及閉合的眼睛,不忍的轉過了頭。
“郭大俠是吧,你殺人就殺人了,怎麼還興砍頭啊...砍了也就砍了,你怎麼還留著啊...”東京、不熱也算是見過不少血腥場麵的人,但像他這樣對自己的殺人行徑毫不遮掩,甚至還有些肆意宣揚的舉措,實在是震驚他。
看著對麵人露出的鄙夷表情,郭小賤嘴角抽了抽,臉上的笑容也掛不住了,原本他以為亮出人頭,對麵那兩人一定會乖乖將馬兒拱手相讓的。
“別說這麼多廢話,這馬你若是不能證明是你們的,就得讓我帶走!”
原本被他收起的長劍從袖口中緩緩探頭,其中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這有什麼難得,我的馬當然認得我這個主人!”
東京、不熱顯然自信滿滿,他朝著馬兒走過去,正欲伸手撫摸馬兒的鬃毛,不料平日裏對他溫順有加的馬兒竟是搖頭晃腦,躲避他的大手,顯然...馬兒看起來和他不太熟的樣子。
他呆愣在原地有些尷尬,這馬白虧自己對它這麼好了!關鍵時刻怎麼不給自己麵子啊。
“哼~”一旁看熱鬧的郭小賤叉著手,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出鬧劇。
“失誤失誤。”東京、不熱還想繼續嚐試,但被牧放喊停了。
“東京,它不認得你了...因為你隻有半邊眉毛了...”
此話一出,東京、不熱瞬間明白了,反應過來卻哭笑不得,自從失去了半邊眉毛,走在大街上都有娃娃取笑他是個無眉怪,就連街邊上那些發小卡片的女人都不願靠近他半分。
生怕他是個有特殊嗜好的客人...
現在連馬都欺負他,東京、不熱眼眶一紅,烏央烏央的哭起來,隻是這哭聲摻雜著一些許優美的中國問候語,牧放無奈扶額,本來邀請他組隊,是因為覺得他善良內向...結果第一天晚上他才說起為什麼要把肉幹分給狗吃,自己啃冷饅頭。
因為肉幹掉地上,被狗舔了!而自己看到的他喂狗的動作,不過是他在和那狗搶肉幹!
牧放當時的心情就跟被別人哄吃著吃了一塊巧克力形狀的狗屎...不過事實證明,東京、不熱雖然經常為自己創造麻煩,但總歸是個還算靠譜,重情重義的好隊友,好朋友。
“這馬我不要你了!你要你就帶走!”東京、不熱的大臉上梨花帶雨,配上他健碩的身材,怎麼看怎麼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