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真的是……莽啊。”
遠處的潘虎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一切,情不自禁的咽了口不知道什麼滋味的唾沫,在他看來李言鋒這家夥簡直就像是怪物一樣,不斷掏出各種千奇百怪的手段,將麵臨的困境輕而易舉的擊破,對他來說這種行為仿佛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而非被逼到絕境後歇斯底裏般的爆發。
而且他好像還在享受這種攻略強敵的快感……甚至不惜親自衝鋒陷陣,明明依靠召喚生物慢慢消耗就能解決的事情,非要自己衝上去進行斬首戰術。
除了“莽”之外,潘虎想不到其它能夠表達自己心情的詞語。
——充能打擊!
李言鋒已經熟悉了硬核法杖敲擊在血肉之軀上的手感,他麵無表情地看著鼠人祭祀臨死前凸鼓出來的眼珠,血沫飛舞中將法杖抽回,聽著屍體倒地的沉悶聲響,胸膛中湧出一種莫名的感覺。
像是血液在滾滾沸騰著。
按捺住這種莫名其妙的狀態,李言鋒屏息凝神向著四周望去。
當鼠人祭祀陣亡的時候,勝利的天平就已經向著他這一方傾斜,因為鼠人的天性是看到同伴死亡後會四散而逃,於是戰場上便隻剩下了兩個已經將矛投擲一空的風暴熊擲矛手。
沒有了鼠人祭祀的幹擾,結束冷卻的血壞技能再次被白紙施放出來,伴隨著輕柔纖弱的喃喃低語,下一刻便是熊人的哀嚎悲鳴,被三人包圍、失去爪牙的風暴熊隻能徒然地等待著死亡。
“注意不要破壞它們的屍體,我有用。”
終於結束了戰鬥的李言鋒朝著其他兩人吩咐道,然後來到遠離戰場的灌木叢中,這裏還躲著一個瑟瑟發抖的酒吧侍女。
“麻煩已經解決了,現在是不是應該去見一下你口中的‘小姐’?”
“啊……”精神有些慌亂的侍女似乎還未從剛才的戰鬥中回味過來,聽到李言鋒的話語後先是愣了片刻,下意識縮了縮身子,隨後瞳孔中才慢慢恢複身材,連忙鞠躬說道:“沒想到你們真的將這些強盜解決了!非、非常感謝!我這就帶你們去見小姐!”
來到酒館前,侍女在胸口摸索一陣,取出了一枚用鐵鏈拴住的鑰匙,輕輕在空氣中一戳,眾人便感覺仿佛有什麼機關打開般,耳畔傳來泡沫破碎的細微聲響。
“諸位冒險者大人,請隨我來。”
踏入酒館的範圍後,侍女終於恢複了一點精神,她對李言鋒和潘虎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容,然後領著他們在酒館中穿梭著。
出乎意料的是,盡管外麵剛才打的正火熱,但酒館中的布局依舊幹淨整潔,就算現在立刻開店營業也沒有絲毫不妥,但沒有人會閑著沒事來這種高危地帶喝酒。
“小姐?小姐你在哪裏?”
二樓是客房與狹長走廊組成的布局,侍女終於忍不住高聲呼喊著自家主人,但貌似並沒有得到什麼回應。
“我來吧。”
看著侍女隱隱有些著急,李言鋒便指使著存在時間即將耗盡的兩個靈魂士兵,借助它們沒有實體可以穿越地形的特點,在一個又一個的房間中遊蕩而過。
雖然並不能與靈魂士兵共享視線,但有別的辦法可以判斷是否找到了目標。
“啊——!”
在靈魂士兵進入某個房間幾秒後,一道極具穿透力的淒慘尖叫破牆而出,就連白紙也悄悄用小手捂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