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者’停下腳步的一刻,白貓忽然明白當年為什麼會和棕狐分手的原因了:
嘴上從不認輸,丟了麵子怎麼也要找回來!
賣弄自己的小聰明從來不分時間、地點;極端情況下,不惜以生命為代價來炫耀自己的才智。
自私到沒有大局觀,從不考慮自己的行為:是否會別人帶來影響!
不長記性,在同一個坑跌倒N次不總結原因!
從‘醫護者’進來不過幾分鍾的時間,棕狐用自己的言行告訴白貓:自己和當年一樣,沒什麼長進!
啪地一聲‘醫護者’脫掉了自己偽裝,首先露出的是一頭金色的長發,然後是一身黑皮製服,最後才是她秀麗的麵容。棕狐和白貓都驚呆了:對方居然是個女性人類!
從小在白貓的記憶中,人類不是食物,就是寵物或者試驗品。那些會說話、有自己意識、有智商的高等野生人類,自己隻是聽過、或者在電視中、書中見過,沒想到今天見到活的了!
“安娜!”女性人類大方的報出了名字,也許她認為這樣算是足夠光明正大了;
但此刻棕狐根本沒興趣理會這些了,因為在它的心目中:這種野生人類不斷野蠻、危險、肮髒、更是病源的傳播體;身為醫生的它:更是擔心自己剛才和安娜有過接觸之後,是否會染上什麼疾病。
安娜看著白貓和棕狐,不停的轉動著手裏的光子槍,似乎在想著什麼;
白貓知道自己命懸一線:此刻的安娜多半是在考慮:是否要殺掉自己和棕狐滅口;相比這個,它卻更擔心棕狐是否會再說出什麼蠢話!
“想要殺我們滅口嗎!?”棕狐一張嘴,白貓心裏有一種‘怕什麼來什麼’的應驗;
“是個好主意,多謝你提醒我了!”安娜一笑,砰地一槍打碎了白貓和棕狐之間的一個花瓶,嚇得它們倆各自驚叫、抱頭竄躲,一個躲到桌子下,一個躲到病床下;
等它們再回過神來,安娜早已不見了蹤跡;
“她,她走了嗎?”白貓和棕狐同時去問對方,片刻之後各自安定下來;
“報警嗎!?我們應該報警吧!?”白貓恢複了理智,拿出手機想要報警;
“等一下!你等一下!”棕狐突然阻止了白貓,白貓立刻明白了:此刻對棕狐而言反而不希望安娜被抓住,這樣它私藏藥品的事情不會被查出來。當然,前提是自己提棕狐保密。
此時的局麵雙方都心裏明白,彼此看著對方都挺尷尬。
“如果那個安娜被抓住,一定會把我的事說出來。”棕狐首先打破了局麵,白貓回應說到:“事情已經發生了,如果我們一直不報警,也會引起懷疑的!”
棕狐問到:“我沒說不報警,但報警之後你說怎麼說!?”
白貓也直接的回應:“那你認為我該怎麼說!?幫你做偽證嗎!?”
“慕子,聽著....”棕狐一張嘴,白貓就知道對方要說什麼,它太了解棕狐的性格,立刻說到:“我知道你私藏這些藥物不是做壞事,好吧!可能還有其他什麼理由,我都相信你!一峰,重要的是警察是否會信你!”
“麻煩的就是那些警察!”棕狐說到:“如果他們無法抓到這些劫匪,就會把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我會成為這些劫匪的替罪者.....”
在電台工作的白貓完全明白棕狐的意思,最終這件事情報道的內容是:醫生盜取疫苗,導致藥品短缺,不會提到劫匪一個字的;
隻聽棕狐最後說到:“我現在還不能坐牢的!”
白貓說到:“每一個都這樣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
“啊-----!”棕狐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外邊的驚叫聲;
它們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去醫療室外邊看一下:隻見醫院外部已經布滿了不少的警察,正在和醫院內一些穿著黑色製服的人的進行槍戰;
白貓不知道警察是怎麼來的,但轉念一想也很正常:對方來得不止1人搶奪疫苗,安娜同伴可能驚動其它醫生,應該是就是它們想辦法報警的。而安娜在棕狐醫療室待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正好足夠時間警察趕來。
再看這些黑衣人的穿著和安娜很像,應該就是安娜的同伴;白貓打眼一看約有7、8個黑衣人。
“好了!現在我們至少不必爭論是否報警的問題!也不用擔心警察會轉移目標的問題了!”白貓打趣的說到。
白貓心中無愧,也相信警察最終能夠壓製黑衣人,所以雖然還在槍林彈雨之中,但它的心情還算不錯。現在隻要它們躲回醫療室關緊大門,等待外邊的一切結束即可!
而棕狐的心情就緊張複雜多了,它也不知道希望哪邊能夠勝利才好。
“啊----!”又是一聲尖叫,白貓才記起正是這個聲音,把它們拉到了醫療室外;白貓順著聲音,在角落裏看到了斑鹿:它正抱作一團瑟瑟發抖,和平時冷靜威武的象形相距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