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真有趣呢!”張望拿著單子,臉上也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到現在,他再不明白自己的黑鍋是為誰背的了。
為領導背黑鍋本來是件不錯的差事,隻要挺過去了,領導自然對你青眼相看,可是如果是替要走的領導背黑鍋,那就不見得是什麼好事了。
程賦的委托字數不多,說出來的情況也不盡屬實,按理說,以程賦的城府,張望不應該從他刻意隱瞞的東西裏麵看出什麼來。
可這就是術業有專攻了,一個行業在你真正踏入之前,永遠不知道裏麵有多少奧妙。程賦自以為說的很隱晦,可是他不知道,自己這份委托落在真正的行家眼中,能看出多少問題來。
“他要求接單子的暗中保護,不要露麵,甚至跟他都不必照麵。報酬是有一個一天五萬的底薪,再根據鏟除對抗的殺手給予獎勵,對抗殺手護得他和他的家人周全,也會根據殺手的程度付錢。”張望看著那份單子,把裏麵主要的意思說了出來。
“嗬嗬,暗中保護,真的是為了保密麼,保密給誰看?”老烈火嗬嗬笑道。
張望也笑了,“他在福安有個當警察局長的好朋友,估計這個好朋友肯定會派幾個官差對他進行保護,如果他另外請人被他們知道了,豈不是辜負了老朋友的好意。”
“可是不請人他又不放心,那些官差的水平,怕是局長大人都不放心讓他們保護自己吧!”成安端著托盤從廚房走了出來,張望他們倒是並不是一定要他做早餐,這是他自己願意的,他就樂意幹這個。
論起入獄成安最窩囊,所以,他對於政府和官差的怨念也最大,隻要有機會,肯定會詆毀一下,說幾句怪話。
他眼光一掃,看到張望,雖然張望臉色沒有明顯變化,可是他還是神情一緊,他剛才居然忘了張望以前就是幹官差的,這……萬一讓張望以為自己是故意針對他,那……
“望哥,您別介意,我不是說您!”他慌忙解釋道。
張望揮揮手,“我哪有那麼小氣,而且我當官差的時候,也一樣是混事的,那時候的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你到沒說錯。”
他說不介意,可是言語中的自嘲卻讓成安更緊張了,有心躲到廚房去,卻又怕張望認為他故意摔臉子離去,隻得惴惴不安的坐下來,坐的就不怎麼穩當了,屁股隻有半個在凳子上。
還是道明子的良心稍稍好些,“京裏麵派來保護的人應該還沒到,可是想要殺他的已經到了,那些官差,嗬嗬,跟京城裏麵那些大佬養著的人比起來確實是差了很多。”
看看其他幾個人,他又補充了一句,“以前我在京裏混跡過些日子,對於那些人的手法倒是有些了解,幾年了,倒是基本沒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