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1 / 2)

竇芽兒似是一驚,繼而抬頭大笑,扯掉麵巾,露出真容:“朱大勇,你果然精明,我自認扮得天衣無縫,沒有一絲破綻,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朱大勇道:“從你的身形步法和身上的氣息,我早就猜到你是個女子,隻是沒想到是竇芽兒。你換了夜行衣,變了聲線,確實扮得不錯,隻可惜,你忘記了換鞋。”

竇芽兒低頭看了看鞋子:“我這雙鞋很普通啊,有什麼特別?”

朱大勇道:“鞋子本身沒有特別,可你忘了,你今天踩了醬,你把身上蔥味兒洗幹淨了,鞋上的醬味兒卻有,這種醬哪怕做失敗了,也是獨一無二,隻有我們這裏才有。當時堂上的女子,就隻有你一人,不是你還能是誰呢?你到底是什麼人?”

竇芽兒用力蹭了蹭鞋底:“本來我不想露出身份,既然被你認出,就告訴你吧,我是天一閣的弟子雒玄芝。”

朱大勇自是未聽說過,潘冰卻是神色大變,驚呼道:“天一閣?那是消失江湖幾十年的門派,傳說有師兄弟三人,老大呂江、老二公孫驍東、老三吳淮,你的名字倒是未曾聽說過。”

雒玄芝道:“不錯,小子你還算有些見識,我師父就是公孫驍東,我天一閣超然物外,與世無爭。我十六歲那年,門中出了一件壞事。使我遠渡重洋,去了邪馬台國,你們當然沒聽說過。但我的大師兄,你肯定如雷貫耳,他的名字叫章廣雷。”

二人都是大吃一驚,潘冰道:“妖道不過三十出頭,怎麼可能是百年之前公孫驍東的徒弟。”

雒玄芝道:“那章廣雷練的虺螣邪功,可以返老還童,他已經九十有六了。就是你們姑奶奶我,也已九十有四,不過我是中了章廣雷的邪毒,不能生長。”

朱大勇、潘冰見她一臉稚氣,都不敢相信。

隻聽那雒玄芝又道:“我天一閣的武功,源自河圖洛書,我門中人,都有測算天機之能,這世間萬物,我都能看得通透,唯獨你朱大勇和那個光頭,深不可測。開門見山,我有一事問你,你從何處而來?我二師兄的寶刀,為何認你為主?你與我二師兄之間,究竟有何淵源?”

連珠發問,問得朱大勇頭腦發懵:“我和任義的來曆,一時半會兒和你講不清楚,就算告訴你實話,你也未必肯信。不過我從未聽說過什麼天一閣,至於寶刀為何認我?我也不知所以。你的二師兄是哪路神仙,姓甚名誰?我更不得而知,怎會認得。”

雒玄芝道:“我二師兄複姓夏侯,單名一個春字。你仔細想想。””

“夏侯春?夏小春?小春和尚?”一連串的名字從朱大勇腦海中閃過,脫口而出:“臥槽!莫非是他!!!”又聯想到小春和尚種種怪異之處,莫非從一開始,就是早有預謀?他教我練的《易筋經》不像是假的,難道《辟邪劍法》也是真的?他是怎麼到二十一世紀去的?他讓我穿越過來難道是另有目的?

雒玄芝見他臉上陰晴不定,認定了他和夏侯春有關係,心情激動,問道:“我二師兄現在何處?”

朱大勇道:“夏侯春我真不認識,我在家鄉認識一個小春和尚,俗家姓夏。”

雒玄芝想了想道:“當年我二師兄接觸了西來佛法,對天一玄門多有微詞。夏小春,名字倒是沾點邊,他長得什麼模樣?”

朱大勇道:“怎麼說呢,尖嘴猴腮,兩眼迷離,形容猥瑣。一點都不像高僧大德的樣子。”

雒玄芝喜道:“正是如此,我二師兄在江湖上的渾號,就叫水猿大聖無支祁。那麼這個夏小春,還有什麼特征,快說,快說。”

朱大勇撓了撓頭:“據我了解,他喜歡收集高檔袈裟,喜歡偷窺別人隱私,還有,他出家之前,是賣螃蟹的。”

雒玄芝興奮極了:“沒錯,就是他,當年章廣雷侵犯於我,正是是他在門外偷看,才使章廣雷惡行敗露,本朝之前,螃蟹是沒有人吃怕,食蟹之風,就我二師兄開創的。他到底在何處?快帶我去見他。”

朱大勇道:“你先別激動,我比你還想見他呢。可惜做不到啊。”

雒玄芝道:“天一武學,博大精深,須彌芥子,存乎一息。天下雖大,就沒有我們去不了的地方。你隻管明言便是。”

朱大勇十分頭疼,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指了指天上月亮:“我說月亮是個大圓球,你信嗎?”

雒玄芝眨了眨眼,搖了搖頭。

朱大勇又指了指地:“我說我們腳踩的這塊大地,也是個大圓球,你信嗎?”

雒玄芝:“天道曰圓,地道曰方。大地如棋盤,茫茫無邊際,怎麼可能是個球呢?”

朱大勇雙手一攤:“以你對自然科學的認知水平,我很難給你解釋了,算了,你聽不聽得懂,我不管了,直接給你講吧,諸天星辰,包括你腳下之地,都是球。宇宙之間有無數這種球。宇宙之外還有宇宙。我、任義就是從另一個宇宙過來的。小春和尚現在就在我們來的那個宇宙,他過不來,你也過不去。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