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萬失笑出聲。
這死老頭,居然還想坑自己呢,一開始剛住店的時候,便被這家夥狠狠坑了一把,還想坑自己?哼,門都沒有!
隻要是事關金錢,時萬就會變得憤慨萬分。
客棧外麵可謂是漆黑一片,這天雖沒有下雨,但連月亮和星星的影兒都沒看到,如若不是閃爍著淡淡光芒的星盤指引著方向,且照亮了前方,時萬簡直是行不了路了。當下時萬就有些後悔沒在客棧再多逗留一晚的。
但是,他目前也感覺到了到達破空境的強大。因為元力在體內充沛了不隻一倍,因此就連速度都呈幾何倍上升了。時萬估計,自己的速度,應當都比什麼馬車之類的快上了許多了。但是,他這樣子疾行,終究太消耗元力了,不一會兒,他的速度便再次降了下來。
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奔跑約莫一個時辰,時萬便又來到了一個坡前麵,一步並作三步走,以最快的速度來爬著這座形似山的坡,竟也爬了小半個時辰,才堪堪爬到了頂部。他正要慨歎這坡的高度時,一點光亮猛然闖入眼簾,一座碩大的城池就這樣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哇~”現代都市見多了,那種無邊界的都市,和麵前的城池,簡直天壤之別。在書中雖然經常看見高高的城牆,滾滾自南來的護城河。但樹上所見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一回事,這種東西,語言又怎麼能輕易承載它因曆史而帶來的恢弘呢?他慢慢放慢了腳步,靜靜看著這布滿火光而以至於映紅一片天際的城池,看著這因已值深夜而不經意流露出來的不符合其氣質的寂靜的城池,看著上麵被火光映照而光影分明的溝壑,看著那些因曆史而起卻無法被曆史磨滅的痕跡。他不自覺看的出了神,不自覺來到了護城河旁,險些沒站穩而摔了下去。他站在護城河旁,看著這自南向北的巨大江河,雖寬約百餘米,卻亦如在恬睡一般,沒有什麼省時,如小溪一般,緩緩流淌。
不過時萬見現在城門緊閉,沒有絲毫要開的跡象,便自顧,先坐下修煉。修煉了一陣竟發現,這裏的元力濃鬱程度,居然比那個客棧還濃數倍,不禁喜上心頭,再次沉浸在了修煉當中。
境界提升的飛快,甚至讓時萬產生了一種錯覺——分分鍾他就能達到真神!
“嗒嗒嗒……”一陣馬蹄聲響起,一匹白馬由遠及近自西而來,時萬睜開了眼睛,他剛剛突破了破空境二星,卻被這人打斷了,也不禁有些惱怒。
馬背上的少年遠遠就看見盤坐在地上的時萬,便駕馬行到了近前,滾鞍下馬,抱了抱拳,施禮道:“小兄弟,你也要進城嗎?”
時萬淡淡瞥了他一眼,眯起了眼睛,仔仔細細上下打量了一番,站了起來,不禁嗤笑出聲:“嗬嗬。小姑娘啊,下次女扮男裝,化妝可要專業一點啊~”說完還搖了搖頭,轉身望向少年,不對,少女的身後,看向那匹白馬,“嗯,這白馬倒是蠻好看,膘肥體壯的。估計要不少錢吧?”
少女當下愣在當場,愣愣地說不出話,茫然地望著時萬。
時萬倒是沒管她,繼續打量著這匹白馬,“嗯嗯,馬不錯,就是太女性化了。既然是女扮男裝的話,就應該騎一匹陽剛一點的馬啊。矮油,這鞍!我的天,居然是玉錦的,這玩意可就值錢了。你說你女孩子家家的,女扮男裝就不能帶這麼好的東西。萬一被強盜給盯上了的話,劫了你的財的同時,發現了你是個女的,順手把色也劫了腫麼辦……”
這時少女才反應了過來,佯怒道:“誰、誰說老子是女的?!老子弄死你信不?!”
時萬本還在細細端詳著白馬的各處,聽到這句話,不禁回過頭,靜靜盯著身後的少女。少女被時萬盯小臉緋紅,原本黢黑的皮膚上也顯現出一種淡淡的紅色。“看、看什麼看?!”少女似是氣的怒極,但顯然大聲說話時有些底氣不足。她本來也沒什麼底氣。
“嗬,”時萬不再盯著她,無奈地聳聳肩,“小姐姐啊,不瞞你說,爺可是易容大師,在我麵前易容,就是魯班門前弄大斧,自找苦吃,知道嗎?”但時萬在心裏腹誹著,本來他還不太確定的,結果這姑娘在他麵前大吼大叫,連女高音都出來了,這不是女扮男裝是什麼?
而少女並沒有聽過什麼魯班什麼大斧,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在魯班麵前弄什麼大斧,大斧是誰?管她什麼事?不過她一聽時萬自稱是易容大師,頓時來了興趣,小腦袋直接就湊到了時萬麵前,時萬見到這突然湊近的小黑臉盤,也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你是易容大師嗎?”少女激動的望著時萬,整個身子簡直要貼了上來。時萬有些尷尬地把少女推開一點,“咳咳,小姐姐,男女授受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