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降臨中原大地,一名身披黑色鬥篷的神秘人,踩著皚皚白雪,再次來到了中原宗。
大門守衛似乎早已接到指令,並未阻攔,任其自由入內。
神秘人輕車熟路,徑自走進一處院落中,一名中年男子,在雪中傲然獨立。
“嘎吱嘎吱”的腳步聲傳來,神秘人兀自跪在了中年男子的身旁。
“屬下,參見宗主。”
“哼,你倒是還把我當宗主!”
“這...”
“為什麼要刺殺絕幻!”
“宗主讓屬下在北海,挑起天龍與泰山衝突,故而...”
“刺殺名單寫得清清楚楚,為何不按照名單刺殺!”
“屬下本以為...”
“哼,若不是你自作主張,又怎麼會把絕燁引到北海去!”
“屬下,該死...”
“唉,算了,起來說話。”
“是”
“這是新的指令,回去按照上麵寫的做。”
“是”
“記住了,如果再自作主張,壞我大事,你知道下場!”
“屬下不敢!”
“別忘了,若不是我,你根本沒命活到現在,更別說成為這一教之主。”
“宗主大恩,秦憐,永不忘懷。”
“好了,走吧。”
“是”
出走中原宗大門,站在雲頂山門處的秦憐,俯視著下方的中原大地,不由得長長了歎了一口氣。
他沒有責罰自己,是因為眷顧情分,還是顧及自己的重要性呢...
嗬嗬,應該是,後者吧。
秦憐泛起一陣苦笑,搖了搖頭,獨自下山而去,一名白衣女子緊隨其後。
在同一時間,遠在嶺南的龍虎山上,一名灰衣老者,一步十丈,飄然而行,沿著寂靜的山道,下山而去。
東山島
天龍演武場內,一名白衣女子,正在獨自練習劍術。
輕靈身影,撩劍劈刺之間,宛若仙舞...
女子轉手舞出一個劍花,收劍立身,隨後扭頭一笑,朝一旁的一名紅衣男子說道:
“嘿嘿,怎們樣,還行不。”
站在一旁薛亦嘴角一勾,笑道:
“嗯,挺好看的。”
“哦,你是說我花拳繡腿咯...”
薛亦聞言,笑而不語。
“算啦,不練了。”
言罷,獨孤雲提著劍,便徑自離開。
“哎,表妹,去哪啊?”
“我去...額,隨便走走啦。”
中原正直冬季,大雪紛飛,而地處南方的東海,依舊是晴朗如夏。
在星光下看來,海水就像緞子般溫柔和光滑。
大海也和人的生命-樣,有時浪濤洶湧,有時平淡安靜。
流浪青年坐在在一塊海岩上,獨自垂釣,亦是在獨自沉思。
沒有記憶的自己,本該是一個新的開始,為何依舊對這世界,沒有一絲絲的期待,又為何,會有一種獨自經曆了千年般的孤寂感。
縱使身處這燦爛的海空下,還是那麼的心如死水;記憶,有那麼重要麼...
隱隱約約之間,似乎有一種排斥,排斥那過去的記憶...
“嘿嘿,躲在這呢,害我找了大半天。”
正當流浪青年還獨自沉思時,一個跳脫的身影,宛如白色的精靈,來到了自己的身旁。
流浪青年黯然回頭,看向身旁的獨孤雲。
“找我做什麼”
“呃...,不知道...”
“......”
獨孤雲徑自在旁邊坐下,一同欣賞這湛藍的星海。
獨孤雲將下巴頂在膝蓋上,沉吟片刻後,終是出聲問道:
“現在已經回到東海了,為什麼不見你問我,戒指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