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橫衝直撞而來的熊瞎子腦袋給三顆槍子開了瓣後便開始晃晃悠悠打起了擺子。擺了沒幾下,那副笨重的軀殼便在慣性的作用下邁了幾仗遠的距離後沒了動靜。
老頭舉起剛剛填完火藥和彈丸的大黑筒子擺出一副準備補槍的姿態,但他看了看那熊瞎子已經給槍子打得稀爛的毛臉,又放下了手上的大黑筒子。他或許知曉這畜生已經死透,腦袋都叫子彈開了瓣,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死灰複燃了。
老頭扭頭望了徐霆飛一眼,驚愕之情溢於言表。
“小子!槍使得挺麻溜啊!”老頭看著熊瞎子麵門上的三個大窟窿嘖嘖感歎道,“小子?以前練過?”
徐霆飛聽聞此言後,他覺得有些好笑地望了老頭一眼。倒不是他不想回老人的話,而是他根本不知該如何回應老人。
畢竟剛剛那麼近的距離,加上這熊瞎子又是個大目標,徐霆飛估摸著剛剛那情況下哪怕是個瞎子也能打著吧……
徐霆飛瞧著地上熊瞎子的屍體暗喜著,今晚肯定是少不了一頓美味佳肴了。
老頭見這小子沒回話便轉過頭眯著眼睛琢磨著這熊瞎子的屍體。顯然,他有些犯難怎麼處理這熊瞎子。這麼大一熊瞎子甭說是他們倆人,就是七八個壯漢要想徒手把它抬上山頭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老頭思索了一下後默默點了點頭,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敲定了主意,他從背上放下一捆麻繩道:“得!小子!今個兒也不早了,一會兒咱布個陷阱在這熊瞎子邊上,等明天拿上家夥事兒再下山剝皮割肉!”
說罷,老頭嫻熟地抄起了腰間那柄已經有些發鏽的開山刀開始在熊瞎子身上利索的刨了起來。
不多時,老頭就從熊瞎子身上削下了大塊裏脊裝進了布兜。
老頭招呼著徐霆飛一起用麻繩將熊瞎子的屍體拖吊到了一顆老樹的樹杈上,然後又在附近安了幾隻力道大的捕獸夾。
兩人這樣做也實屬無奈之舉,若是不這樣做,等二人明日再來時,那熊屍估計已經被山裏其他的野獸殘食得隻剩下零星碎肉了。
老頭背著裝肉的大布兜,因為徐霆飛傷勢在身,所以便背著那杆老套筒,手裏替老人提著一對用細繩串著的熊爪。
待二人回到木屋後,天色已經暗下。
在木屋不遠處的空地上,尼古拉已經在那堆起了柴火。
“小子!去!把堂屋裏那口大鍋和邊上的鹽罐子取來!”老人一邊堆柴,一邊對徐霆飛吩咐道,“對了,邊上的紅椒也拿來!”
他撇了撇嘴,看著這老人心說道:這老頭還真是不給吃白飯啊!
他替老頭拿來了炊具和一堆調味品,然後抬著鍋子架上了那堆柴火。
“小子!哪裏人啊?”老人一麵調製著湯料一麵問道。
“廣東番禺!”徐霆飛看了老頭一眼回答他。
徐霆飛雖說自己番禺人,但實際上他和父親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上海度過的,特別是爺爺奶奶在番禺老家去世後,徐霆飛已經十年沒有回過番禺老家了,甚至父親還把番禺老家的祖墳也遷到了浦東郊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