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徐霆飛望了望外麵黑漆漆的夜空，隨即尷尬地笑了笑。
“好像也是啊……”
“小子！早點睡吧！！”老人說完便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這時，徐霆飛才注意到邊上那不多言語的尼古拉不知什麼時候也已經倒頭睡了過去。
沒人和自己聊天，杵在這兒當然也沒意思。於是，徐霆飛也靠在椅子上上腦袋一歪準備眯上一會兒。
“啊哈哈哈……”
突然，外麵傳出了一陣似有似無的叫喊，那聲音似是一個男人的狂笑，又似是淒慘的哀嚎聲，在沉寂的夜晚裏，這叫聲顯得格外。
“我靠！什麼鬼！”徐霆飛猛然睜開眼睛，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他連忙拍了拍邊上的老人，“喂喂喂！老頭！你剛剛有沒有聽見！”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這是以前食品加工廠的廠長！”已經躺上炕的老人迷迷糊糊地回答道。
“你怎麼這麼清楚？”徐霆飛有些奇怪地問道。
這時，老人原本閉上的眼睛猛然睜了開來，他用那雙混濁的眼球望了望徐霆飛，然後用那張嘴唇幹裂的嘴緩緩說道：“因為那是我哥！”
沒得徐霆飛搞清楚狀況，老人已經閉上眼睛再次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徐霆飛就被老人用槍管戳醒。
這一夜徐霆飛睡得並不好，因為這張床實在是太硬了！
與其說這是床，不如說這就是在一塊大土堆上鋪了一塊破布！
“我靠！這他娘的睡的是棺材板吧！”
徐霆飛罵罵咧咧地坐起了身。
“走吧！還要等到了午飯再走嗎！”
老人說完吼便把目光放到了尼古拉身上。
因為語言不通的原因，徐霆飛和這個前蘇聯的軍官幾乎沒有任何交流，甚至如果不是老人主動提起，徐霆飛甚至都會忘記這裏實際上有三個人。
邊上蓬頭垢麵的尼古拉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披上了一件已經褪色的皮大衣，這件皮大衣雖然已經嚴重老化褪色，但是背部那個錘子鐮刀交叉頂著大紅星的蘇聯標誌依舊清晰可見。
此時，徐霆飛刻意多留意了一下尼古拉。
不知怎的，徐霆飛總覺得那尼古拉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於是，他的目光也不自覺地移到裏尼古拉的腳踝上。
“啊？！”
當徐霆飛看見尼古拉腳踝是忍不住地大叫了一聲，原來尼古拉的左小腿往下根本就是一段假肢。
“小子！看見沒有！”
老頭也注意到了徐霆飛的目光，他指了指那段假肢說道。
“這條腿是當年救我這條爛命斷的！”
徐霆飛沒有說話，隻是呆呆地看著尼古拉。
尼古拉從牆上取下了一杆帶著瞄準鏡的狙擊步槍。
“莫辛納甘！俄國貨！”老頭超那支狙擊步槍努了努嘴。
取下武器的尼古拉又從舊木桌上打開了一隻小鐵盒，他拉開了槍栓，從鐵盒子裏蘸了一小塊黃油抹進了槍膛，然後尼古拉便嚐試著拉動了幾下那支莫辛納甘的槍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