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遙希卻搖了搖頭:“不!喪屍沒有這麼大的力道……”
“那會是……”
徐霆飛還沒來得及把剩下的兩個字吐出來,教堂外就猛然傳出一陣刺耳的尖嘯聲。
那聲音聽上去就像是一個女人掐著喉嚨發出的尖嘯聲。
雖然不知道門外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可從這一聲尖嘯他就已經可以感受到教堂外的東西有多麼駭人。
“啊!”
隨著這一聲尖叫,聚集在徐霆飛身旁的學生們也全部麵露驚懼,膽小的已經大叫了出來。
幾個膽子大的體育生,則已經緊握著手裏的球棍和水管湊到了一起報團取暖。
李遙希似是已經覺察到了異常,她回頭望了望那些已經嚇得麵色慘白的學生們嗬斥道:“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怕什麼!”
李遙希之所以對這些學生有這麼大怨氣,不僅僅是因為他們這副弱不禁風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最重要的是方才他們如果可以早點打開教堂大門,那洪思釔也不會……
可這些人似是根本聽不見李遙希的話,他們依舊是畏畏縮縮地步步退後。
“這門頂不住了!大家趕緊上樓去!”
終於,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這一聲可謂是徹徹底底摧垮了那些鼠輩的意誌。原本尚有鬥誌的幾個人也扭頭逃散了大半,隻留下屈指可數的數人依舊持著棍棒留守在原地。
李遙希冷哼一聲掃視了一下留守在原地的幾個高年級男生:“算了!至少還有三個像個男人!”
“喂!代理會長!咱們現在怎麼辦!”一個微胖的男生操著一口東北音問道。
“要不直接一路打出去!?”徐霆飛幹笑了幾聲望了望李遙希。
徐霆飛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心裏卻明白這不是一個好主意。
“能怎麼辦!這破地方連個狗洞都沒有!”另一個高個擺出一副要與喪屍決一死戰的架勢,“幹脆直接衝出去,殺他媽一個夠本,殺他媽兩個就賺了!”
李遙希有些賞識地望了望那高個,這高個雖然看著莽,可倒還有幾分男子氣概。
“不!我們可以上屋頂!”李遙希仰望著教堂一樓的天花板提議道。
“對對對!我們可以上二樓,然後鎖上樓梯口的大鐵門,就算外麵的僵屍衝進來也能多擋一會兒!”巴克特似是對這個提議非常滿意。
“不對啊!毛子小哥!”謝逸祥突然猛然一拍腦袋,“剛剛上麵是不是有怪物來著……”
徐霆飛這時才猛然回過神:“對哦!他們……剛剛……好像全往樓上跑了!”
“他大舅的二舅的!親愛的達瓦裏氏們!咱們也趕緊上去!”巴克特一邊說著一邊首當其衝地衝向裏樓梯口。
不等徐霆飛反應過來,他便聽見了一陣叮叮當當的金屬碰撞聲,他知道這一定是巴克特在使勁搖晃樓梯口鐵門的聲音。
“怎麼了!老毛砸!”
徐霆飛吆喝著詢問巴克特情況。
雖然徐霆飛還沒有跟上去一探究竟,但巴克特卻已經大聲地回答了他。
“我去你大舅的二舅!這幫龜兒子!把門鎖了!”
巴克特大吼著使勁踹了鐵門幾腳,鐵門發出的尖銳的碰撞聲在教堂大廳裏此起彼伏地回蕩著。
“咱們上不去了!看樣子隻能另想辦法了!”
李遙希開始在教堂大廳裏張望了起來,她試圖找出一個可以離開這個死地的法子。
徐霆飛輪著手裏的鐵鍬警覺地留意著教堂的大門。
外麵那些活死人催命的叫聲依舊如魔音一般環繞著,隻是不知為何,方才撞擊教堂大門的異響和刺耳的尖嘯聲卻遲遲都沒有再響起。
雖然徐霆飛對此感到疑惑,但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至少說明教堂裏麵現在還是安全的,至少目前是如此。
“你們看!”
李遙希伸手指了指教堂大廳的天花板。
幾人順著李遙希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排金屬排風管。
“通風管?”徐霆飛皺了皺眉頭,他先是抬頭看了看通風管,又望了望李遙希。
“這東西可以通到外麵麼!?”巴克特狐疑地望了望李遙希。
李遙希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看巴克特:“通風管不通到外麵難道還通到廁所嗎!?”
徐霆飛仰頭望著上麵的排風管“咯咯咯”地幹笑了幾聲問道:“可是……小爺我可沒練過猴子上樹啊……”
的確,教堂大廳的天花板距離地麵足足有十餘米高,這高度就是把他們幾個人豎著摞在一塊也不見得可以夠得到。
李遙希非常無語地掃視了幾人一眼。
“我問你們!你們幾個視力多少!”李遙希發問。
雖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可徐霆飛還是回答到:“我視力好著呢,一點一呢!”
“那你沒看見這邊上有梯子嗎!?”
被李遙希這麼一提醒,徐霆飛才發現邊上確確實實是擺放著一架伸縮梯。
於是,幾人合力將梯子延伸到了靠近通風管管口的位置。
“怎麼樣!誰先?”
李遙希望了望幾人。
“得嘞!小爺我先!”
徐霆飛自告奮勇地首先爬進了排風管,排風管的內部
“嗷嗚……”
就在徐霆飛的手指頭剛剛扒上通風管的邊緣,就聽見頭頂上傳出了一陣尖銳的咆哮聲。
“啊……”
“嗷……”
“呃啊……”
緊接著,徐霆飛就隔著教堂大廳的天花板聽見了一陣接一陣的慘叫聲。
徐霆飛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他在心裏也已經猜出了一個大概。
接下來,幾人聽見的就是二樓樓梯口傳出的拚命搖晃鐵閘門的聲音。
“桄榔桄榔……”
“求你們了……”
“快開門啊……”
“這幫龜兒子!自己鎖了門!現在還打不開了!”謝逸祥看著樓梯口的方向。
“親愛的達瓦裏氏們!要不咱們去幫幫他們?”巴克特眨巴著一雙綠眼睛望了望徐霆飛還有李遙希,“這又沒有深仇大恨的,咱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李遙希卻無奈地歎了口氣,她有些愛莫能助地看向了樓梯口:“這門被鑰匙從裏麵反鎖了,沒有鑰匙是打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