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倆跟上去看看?”謝逸祥說道。
兩人以黑暗作為掩護小心地靠在了那幾個人附近的一處拐角處。
“兩耳豬,你快點啊!”黑哥的聲音從邊上傳出。
之後一個有些蠢萌的聲音說道:“黑哥!這潛水服尺碼太小了,我穿不上啊!”
隨後黑哥哭笑不得地說道:“那行吧!兩耳豬你就和林禿驢在上麵把風吧!”
隨後,徐霆飛就聽見幾下物體落水的聲音。
“這幫龜兒子好像下水了!”謝逸祥小聲說道。
“不錯!”
“這幫龜兒子跳海裏幹嘛?”
“我看十有八九是偷撈文物!”徐霆飛猜到,“海洋法有規定,公海海域上的沉船和船上的東西誰發現的就可以歸誰!”
“我說這幫龜兒子在哪兒嘀咕什麼海裏的東西敢情和我是同行啊!”
“小聲點!別被發現了!”
“這幫孫子炸廢這條船敢情是要偷偷摸蚌啊!”謝逸祥感歎道。
“摸蚌!?”徐霆飛疑惑道。
“哦!我們道上的人把撈水裏的文物和沉船都叫做摸蚌!”謝逸祥解釋道。
此時的徐霆飛卻在思索著那句“船上有鬼”究竟是什麼意思。
很明顯,麵前這些人充其量也就是盜撈文物的而已,根本犯不著用槍來對付,而且他們盜撈文物好像和徐霆飛他們幹的事八竿子打不著邊,誰也不礙著誰。
“林老禿子,這船怎麼突然不開了!”兩耳豬對林禿子問道。
“我曉得個球!剛剛聽人說是輪機艙那裏出問題了!”一個禿頂老頭回答道。
兩耳豬繼續問道:“哎!老禿驢,黑哥一開始不是撈到那些東西了嗎,為什麼還要跑這麼遠倒進海裏再跑回來撈!”
林禿子回答道:“你是不是二啊!依照海洋法,隻有在公海上撈到的貨才能名正言順地歸我們自己,所以黑哥前麵才把它們丟這兒,這裏是公海,現在咱再把它們撈上來,那就是我們自己的了!”
“這幫孫子驢球馬蛋的!幹這種好事兒也不叫我一個!”謝逸祥兩眼放光地看著兩耳豬和林禿子。
“喂!你們兩個在那裏幹什麼!”
突然,一道一道刺眼的手電筒光線照在了徐霆飛和謝逸祥臉上。
此時,林禿子和兩耳豬也轉頭看了過來。
“還有你們兩個!趕緊回艙位!”工作人員舉著手電筒衝兩耳豬和林禿子喊道。
林禿子和兩耳豬朝謝逸祥和徐霆飛看了一眼,眼裏滿是不安和詫異。
在工作人員的盯梢下,徐霆飛和謝逸祥隻能回到自己的艙位中。
此時船上的電力依舊沒有恢複,徐霆飛隻能在黑暗中透著舷窗看著窗外的海景。
“叮!”
徐霆飛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這是扣扣私信消息提示音。
徐霆飛打開手機發現這是謝逸祥發來的消息。
“徐霆飛,我剛剛出去拉屎,看見那兩鱉孫子又偷偷溜出去了!”
徐霆飛思考了一會兒,回複道:“等我一下,我們跟上去看看!”
於是,徐霆飛躡手躡腳地打開艙門走了出去,走廊上隻有幾盞使用太陽能蓄電池的應急照明燈照明。
徐霆飛敲了敲謝逸祥的艙門。
兩人一起躡手躡腳地穿過住艙區的走廊準備進入船的舷側。
然而就在兩人一個轉彎轉到出口時,一個人影出現在兩人不遠處。
看這人的打扮應該是一個船員,他手裏拿著手電筒背對著徐霆飛和謝逸祥往前走著。
“怎麼辦!有人看著!”謝逸祥小聲問道。
徐霆飛想了一下,然後故作鎮定地走了出去喊道:“喂!老兄!”
聽見徐霆飛的喊聲,那船員就像受了刺激一樣猛地轉過身眼神古怪地看著徐霆飛。
但是徐霆飛注意到,這個船員下意識地做了一個手摸腰的動作。
“老兄啊!這船艙裏的廁所全不能用了!我和我這哥們一個屎急一個尿急,找了一圈也沒找公共廁所在哪!”
船員聽了徐霆飛的話表情稍微放鬆了一點,然後他指了指徐霆飛身後地那條走廊說道:“從這兒過去,走到頭左轉就能看見廁所了!”
“謝了!”
隨後徐霆飛裝出一副急相,快步衝向了廁所。
謝逸祥也故意說了聲“憋死我了”跟了過去。
走到廁所門口後,徐霆飛裝模作樣進去找了個坑蹲了下來。
就在兩人裝模作樣的方便完後準備離開廁所時卻迎麵撞上兩人,徐霆飛心頭一緊。
這倆人正是黑哥和林禿子。
黑哥倒是沒有多說廢話,開門見山道:“行了,別緊張,我知道二位身上都帶著家夥!”
徐霆飛和謝逸祥相互看了看,有些不明白對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二位能把家夥帶上船,應該不會是狗販子吧!”黑哥笑道。
所謂狗販子就是槍販子的黑話。
“這個和你們沒有關係,咱們各幹各幹的,誰也不礙著誰!”徐霆飛回答道。
黑哥邊上的禿子也笑了笑說道:“兩位年輕人不簡單啊,能直接讓人把家夥明目張膽地送上船交給你們!”
“看你們的樣子這麼不專業,應該不是條,子吧!”
徐霆飛也直言不諱地說道:“我們要是警察,你們還有機會站在這兒說廢話嗎!?”
“那倒是,兩位既然能把真家夥帶上來,後麵應該有個大人物吧!”
徐霆飛靈機一動回答道:“皮四爺知道吧!”
黑哥一聽臉色稍微變了變笑道:“聽說前一段時間皮四爺老窩叫人攪了!”
徐霆飛一愣,然後將計就計的說道:“不錯!我們幹的!”
林禿子和黑哥相互看了看對方,顯然他們半信半疑。
這時謝逸祥應和著徐霆飛說道:“皮老狗的鐵王八開著是挺爽的!”
“真後悔,沒把那架直升機也擄過來!”徐霆飛故意油腔滑調地說道。
黑哥有些忌諱地問道:“敢問二位是給哪位老板打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