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懂得如此劍法,是不是代表自己是某個劍派的弟子?宗派裏的人是否正因為找不到我而焦急?我當初又是為什麼漂流海上?
葉缺腦中思緒電轉,一時間失了神,竟沒發現一群男弟子神色不善地走了過來。
當葉缺回過神時,一個挺鼻細唇的男弟子率先發難,“你就是葉缺吧。”
“是。”葉缺目光疑惑。
“見到我們這些弟子還不趕快站起來,很囂張啊!”身後的男弟子們默默散開,包圍住了葉缺。
這個陣仗,即使葉缺再笨,也知道他們是要過來找麻煩的了。
葉缺站起身,語氣保持平和地說道:“各位師兄,請問有什麼事嗎?”
“師兄?別叫得這麼好聽,你隻是一個掃地的,少攀關係吃我們豆腐。”說話的男弟子走向葉缺,左手勾住他的肩膀,“天劍宗不錯吧,整天隻是簡單掃掃地就有得吃有得住,隻不過你小子是不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秦老看得出這些男弟子存心找事,連忙拉住葉缺,“各位神仙,真是抱歉,葉缺他剛到天劍宗,什麼事都不懂,有些規矩我忘了跟….話還沒說完,便被一把推開。
秦老腳步站不穩,直接撞上了樹幹,唉唷一聲,坐倒在地痛哼,結果男弟子竟說:“老家夥,不關你的事,就在地上坐好。”
葉缺想要去扶秦老,卻被男弟子緊緊抓著,其他人更是趁機團團圍住。
“葉缺啊,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天劍宗門規森嚴,男女之間不得允許是不準私下見麵的,你這幾天騷擾我們的師妹師姐,我們可都看在眼裏。”
葉缺不服,立刻說:“我沒.”話還沒說完,肚子就紮紮實挨了男弟子一拳。
葉缺喔了一聲,雙手抱著肚子,神色漲紅,慢慢地跪倒在地。
男弟子勾起冷笑,緩緩蹲下,從地上拿起
-顆小石子,“次隻是警告,如果你再糾纏我們天劍宗的女弟子,哼哼。”用力一捏,直接把手中的小石子捏成碎末。
男弟子站起來,右腳又往葉缺胸口重重踢,把他踢得往後仰倒,其他人則是伸腳把葉缺與秦老掃成堆的樹葉踢得亂飛。
“我們走!”帶頭男弟子出了氣之後,得意洋洋地走了。
倒在地上的葉缺,待火辣辣的痛楚漸漸消去後,從地上爬起來,見秦老還坐在樹下,立刻走過去關心,“秦老,你沒事吧?”
秦老伸出右手,無力地搖了搖,“沒事,坐一會就沒事,倒是你,有沒有受傷,我看那幾個神仙下手很重啊。”
葉缺摸了摸身體,覺得疼痛如潮水般退去,“沒事。”
秦老搖頭苦笑,“年輕人筋骨果然不一般啊,我這老骨頭被推一下就痛得站不起來噦。”看向滿地的樹葉,歎道:“又要再掃一次了。”
“我來吧,秦老你休息。”語畢,葉缺便頂著炎炎夏日掃地,盡管不一會兒便汗流泱背,卻動作神速地把剛剛的工作做完,將落葉放進大竹簍裏,甚至把附近都整理幹淨。
“年輕真好,挨打了還跟沒事一樣。他們這些神仙也真是,都已經會飛天了,還這麼沒修養!”
葉缺臉色卻非常平淡,反正身體很快就不痛了,他也不想去理會那些男弟子的所作所為,一心隻希望宗主能夠趕快出現。
秦老罵了幾聲,見葉缺沒有一起罵的意思,怒火宛如被澆了一桶冷水,站起身,就要背起其中一個竹簍,卻被葉缺製止。
兩個竹簍,葉缺一個背在胸前,一個負在背後,與秦老一前一後走到焚燒場,把落葉全部倒進去,起了火,看落葉全部燒光後,兩人走回位於天劍宗領地最角落的竹屋。
葉缺沒有立刻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到竹屋後麵幫秦老打了井水,替他把桌上的茶壺裝滿水,坐在屋裏與秦老聊一些他以前在長壽村當漁民的故事,確定他狀態穩定之後,才準備離去。
然而,在葉缺即將跨出門外時,秦老卻突然叫住他,“葉缺啊。”
“嗯?秦老怎麼了?”葉缺回頭,麵露疑惑,隨即眉頭一皺,“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秦老搖搖頭,坐在板凳上的他,整個人突然變得挺直,眼神裏麵多了一道逼人英氣,輕輕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說道:
“有一件事想麻煩你。”
“好,秦老你說。”
秦老站起身來,走向門邊,拿了兩根拐杖,“我們走。”
葉缺雖然感到疑惑,卻跟著秦老走到竹屋後的空地。
秦老一邊走,一邊說:“我年輕的時候也想當神仙,看到天劍宗的門人在天上飛來飛去就羨慕得很,奈何他們說我沒這個資質,不肯收我為徒。不過我這些年掃地也偷學了一些劍法,這幾天看到神仙都過來向你t教,就想請你指點一下,如果可以學得天劍宗一招半式,我這老骨頭就是死了也甘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