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隱疾(1 / 2)

此刻琅邪宛如能看到,書靈站在他麵前含笑不語的身影,那神秘的眼神,琅邪的眼裏諸般雜亂的,看著幻想中的書靈在他距裏逐漸消失,“是嗎,既然你不表明凶手為誰,那是不是就是希望我們不需追查真凶...”

琅邪不再多語,在眾道長麵前,緩緩踏出藏書閣,化為淩風的一抹清光,靜默的離去了,留下了諸般錯愕的道長。

瑤池看著琅邪離去的身影,看著獸尊的背影已經一千多年了,但卻從來沒像現在,如此的孤寂和落寞,或許祖師爺遺留下喜尊,讓他看顧煉境派千秋百代,卻未曾想過獸焉有心,這六千個歲月,帶去的不光是獸尊的歲月,更帶去的是周遭那些故人,留下的僅僅是獸尊那孤獨且落寞的身影。

日正當中,寧如完全無懼烈日,在冰雪之中,舞了起來,在風中甩蕩的月白,宛如白龍出海般,或急或緩,若鋼若水的飛騰了起來,玉手一轉,月白糾纏住那屋簷下的冰柱,下一刻冰柱便化為那滿天的冰霜,寧如的汗水漸漸開始流了出來,卻不見她有任何的喘息和倦怠,她隻是手一揚,一致丹藥隨即悄然入口,心神沉澱片刻,捂著左胸,全身皆冒出了冷汗,那冷若冰霜的臉龐,此刻卻露出疼痛的表情,隻是倔強的咬著下嘴唇,淚水混雜著汗水流了下來,寧如倚靠著涼亭,緩緩滑了下來。

當寧如醒過來之時,早已是明月高掛於空了,寧如露出悲憾的表情時,昏迷了半天是嗎,看了看手中的月白,她歎了口氣,就算自己武功在了得,這半天即便是個娃兒,都能奪去自己的性命。

看了看懷中的玉瓶,即便是百草化毒丹,也到極限了是嗎…,從最初的每三個月發作一次,到現在的幾乎每周發作一次,眼下時間是如此的急切迫近,但是

自己的修為卻還是趕不上來,想到此寧如懊惱的咬了咬牙。

自己的修為放眼在俗世裏,絕對可以稱呼為一流高手,但踏入修真界裏,才發現自己的修為和修真者相比起來,簡直就完全不可相提並論,《太陰禦風訣》在快,卻快不如修真者的禦劍飛擊,武林中聞之變色的玄陰掌,在修真界裏卻完全比不上玄水咒,就是為此,她才憤然苦練《煉氣百化訣》,如今早已突破第二月了,雖然不知其餘門派的武功如何,但寧如確著實體會到仙家武功奧妙之處。

就講這《煉氣百化訣》,同樣是進行大周天和小周天的循環,但是卻是在丹田之內,將體內的靈氣百煉,化成那稀薄卻濃度極純的靈氣,將靈氣逐漸壓縮,直至成為那巨大洪流般靈壓,方而衝擊著自己的五髒六腑,和武道的真氣截然不同的是,如此巨大的靈氣,在和五髒六腑衝擊的那一刻,隻會褪洗掉雜質,進而強化經脈和髒器,因而由內而外開始強勁起來,而武追的真氣卻恰然相反,行經脈落,進而強化肌肉,來達到在對打時,瞬間猛烈的爆發力。

其實兩者兼有好處,若是隻論單純的內功,武道的真氣在短時間之內絕對強於仙道的靈氣,但是修真者並不光光隻有靈氣,仙劍、法寶、咒術等,綜合起來,仙道便遠遠勝於武道了。

寧如看了看自己的脈落,,一股淡淡的鮮紅,在那冰肌玉膚上顯得特別顯眼,甩下了衣袖,寧如看了看此刻唯一燈火通明的房間。

她和葉缺一直沒有往來,兩人都保持著相敬如賓的默契,但在四天之前,葉缺罕見的滿臉肅穆的走進了房門,自此之後,連續四天的燈火通明,連續四天的緊閉房門,師父看著那緊閉的房門,隻是悄然跟她講,讓她不要去打擾葉缺,讓她不禁微徜的感到好奇,但也僅是好奇,而這一點心思完全幹涉不到她的生活,她還是照常習武、煉丹,直至到了煉境派,寧如這才發現自己在煉丹上,也是有所天份,至少這中階的百草化毒丹,自己早已能不斷煉製而出,不需假手他人了。

吞下了最後一致百草化毒丹,寧如輕然躍於屋簷之上,迎著月光,運行起《煉氣百化訣》起來,神識綿密的放了開來。

就在此刻,葉缺的房門,悄然打了開來,寧如緩緩睜開了雙眼,看著葉缺,她的心思不禁為之一震,葉缺的氣質和入房前有著截然不同的蛻變,雖然本身道行不見得有多少長進,但是那種淡破生死的氣質,卻不言可喻的緩緩從他的身上流了出來。

《境風清心訣》的突破,在此刻顯露無疑,葉缺摸了摸懷中的《陰陽玄學》,花了四天時間,看完了這整本書,特別是書靈親自撰寫的最後一頁,葉缺明了了很多事情,好比為什麼這本書會被列為禁書,又了解書靈在最後一刻要傳達給他的訊息為何,還有就是煉境派隱藏在風光之下的種種不安和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