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妖疑惑的看著寧如,“你左一句血蠱,右一句血皇蠱,到底是什麼意思!?”
寧如無力頹然的,身軀順著石柱滑了下來,闔上眼淡然道,“血蠱會吞噬掉所有含有靈力的東西,不論是生靈亦或是死物直到他們沒有東西可以吞噬之後,他們就會自相殘殺,然後最後一隻活下來的血蠱,就會成為血皇蠱。”
狼妖不敢置信的看著那群紅潮,憤然大吼道,“笑話!老狼我活了這麼多年頭,蜘蛛精都收拾了好幾隻了,會敗在這小小的蟲!
望著臉色蒼白的寧如,葉缺從儲物袋中拿出了茂伯給的凝神茶粉,遞給了寧如,“吞下去吧,雖然有點苦,但是恢複靈力還是大有助益的。”
寧如看著葉缺那雙溫和的雙瞳,露出了苦笑,低聲細語道。
隨著那玉口的一開一合,葉缺手中的玉瓶鏗然落地寧如剛剛的細語,在耳邊不斷繚繞著。
“此陣隻能有一人出,殺了我,然後幫淡寧宮報仇。”
寧如那雙黯淡生冷的雙眼,此刻閃爍著最後一絲的光耀,在一片幽暗之中顯得格外的孤寂、悲哀。
寧如那落漠的話語,在葉缺的耳旁繚繞不已。
葉缺充滿驚訝和不解的看著寧如那雙淒涼的雙瞳,彎下腰去抬起了腳邊的玉瓶,低聲說道,“為什麼要這麼說,隻要我們齊心協力,這群蠱蟲是擋不住我們的。”
寧如輕輕的搖了搖頭,指了蟲群後方的洞口,淡然道,“看到那淡血色的光暈了嗎?雖然有些距離,但是是你的話,應該是看的到的,那道光暈是封蠱陣的一環,就是因為那個陣法,才讓這群血蠱沒有反噬回去,而要破解此陣的唯一方式…”
寧如望著葉缺,露出了苦笑,“直到這陣中隻剩一生靈,此陣方才開。”
葉缺看了看那淡紅色的光暈,轉過頭來詫異的看著寧如,“為什麼你會知道封蠱陣?”
寧如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逐漸緩慢蠕動的心髒,她的雙眼暗了暗,“因為我曾是那最後的生者。”
寧如脫下了自己右腕上的玉鐲,溫潤的觸感,冰冷的淚水,曾經血流成河的過去,往事伴隨著玉鐲的光輝,曆曆浮現了出來。
“你知道暗黑武林已經消失了這件事情嗎?”寧如闊眼問道。
葉缺露出驚愕的神色,驚呼道,“暗黑武林消失?怎麼可能你在說笑吧。
聽著葉缺的驚呼,寧如笑了出來,那是帶著淚水的笑容,悲憾混雜著淚水交織而下,苦痛隨著笑聲漾然而出,“我也覺得很可笑,可是這是事實,一個已成定局的事實。”
還記得…那是嚴冬的天氣,所有暗黑武林中榜上有名的門派大老,都紛紛齊聚一堂,仇海崖、血天門、毒靈穀…,令武林門人聞之色變的門派,在淡寧宮宮主七十大壽的日子,各門各派排在淡寧宮外絡繹不絕。
整座淡寧宮上上下下忙碌不斷,即便是殺手、賭徒、流氓、盜賊,再這一天大家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器,一同喝酒道賀,整座淡寧宮歡樂聲傳遍千裏,所有人都沉浸在安樂當中,將刀口上的日子,血海中的深仇拋之腦後。
寧如和幾位師姐妹,不斷忙進忙出,送來的賀禮堆滿了整座後山,都還放不下,當時的歡笑聲,此刻依稀在寧如的腦海深處不斷回響著。
“姥姥真是好福氣啊,我看這些靈藥拿來當飯吃都吃不完了。”
“瞧你這貧嘴的,姥姥哪需要這些靈藥,依我看姥姥在活個百年都不成問題。”
“我說這些人是怎麼一回事啊,光是刀劍加起來就不下十把,是當姥姥三頭六臂啊?”“我看三頭六臂都還不夠,要能拿這些兵器,至少要十隻手吧?
“嘻嘻,興許姥姥等等就把這些兵器全部給了我們也不一定。”
“這有可能喔,哈哈。”
寧如和眾姐妹們不斷嘻笑打鬧著,這時一隻深沉的鐵箱緩緩被運了進來。
眾人皆好奇的看著這隻鐵箱,這大小足足可以塞進一個成年大漢都不成問題,到底是哪一門派送這麼巨大的禮?
眾姐妹輕輕敲著鐵箱,好奇的打量著。
“我看這裏麵該不會是裝白銀吧?”
“哇!要真是白銀,我看這裏麵至少一萬萬兩了!”“別瞎猜了,等等姥姥壽宴時打開,不就知道了。
“寧如姐,到時要真是白銀,要記得幫我們偷拿一錠啊!”
“一錠哪夠,別忘了寧如姐可是《太陰禦風訣》參悟透徹的說,依我看至少能幫我們拿個十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