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永遠都不敢去追求,是您總是在追求之前,就已經認為自己不會成功,因而放棄,是您總是會將事往不好的方麵想。”
韓凜清指點韓醫額頭眉心,冰冷的指尖滲寒,微帶嬌嗔:“哥,您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夠真正坦率麵對自己呢?不要總讓我擔心。”
她說的一點也沒錯,他從來不曾盡力追求,即使下定決心,也會馬上不知不覺的放棄,然後自哀自憐,正是因為這些話但是錯愕了。
全部是事實,所以,韓磨沉默了。
凜清接著說:“哥,我們是兄妹,不管如何,這件事情,這份感情絕不會改變,我的話,希望您能好好想想,您該有所成長了,您的心不該還停留在過去,該隨著時間進化了,而且,您活得太辛苦,偶爾也該坦率麵對自己心情吧。”
“你是什麼意思?”韓磨直視凜清,眼神露出深深的蒼老疲億,卻又有一種撒嬌,有些話有些事,他是不能夠對其他人說的,韓層雖然有些怕她,但她卻也是這個世界上,少數能夠讓他敞開心胸的人。
凜清說。“哥,還記得,小時候,您曾經有一段時間,喜歡上了畫畫雕刻嗎?”
有嗎?韓隱偏著頭,想了想,卻想不起來了。“是嗎?我不記得了。”
凜清,表情突然露出了一瞬間的悲傷,語氣一滯,慢慢的說:“有,而且哥哥您還很有天份,當時您拿了您的作品去給爺爺看,但爺爺很不高興打了您一巴掌,後來您就放棄了。”她由懷中拿出個木雕像遞給韓曆。
“請您回想起當時的心情吧,這東西,我代您保管了十年,現在應該還給您了。”凜清微微一躬身,離開。
影繪隨之回來,韓曆沒有時間細看細想,順手將木偶放入懷中。
“怎麼了?”韓層問,語氣酸酸的。
“我決定同韓明先生一起行動,對了,凜清有跟你說明目前情況了嗎?”韓曆搖頭說:“沒有。”剛剛她忙著說教。
“她在做什麼...”影繪嘮叨了兩聲後,簡單的說:“你昏迷了兩天,也就是除了今天外,你隻剩下一天時間,除了你,我們已經收集到足夠戰績,韓層,你的身體好些了嗎?如果可以,我想請你盡快收集好三人之數,我們明天要趕路了還是需要我們幫忙,製服敵人之後交給你做最後一擊。”
韓壓想了想,探探身體的情況,雖然,情況不是說處於很好,但也還沒差到動彈不得
“我想,我還是自己來好了。”隻是,某種無聊的自尊作崇,也是種賭氣,因為生氣,所以傷害自己,不顧自己傷勢,做下這種決定。
影繪笑了笑,韓層登時臉一紅,他感到自己幼稚的想法被看破了。
“自己小心。”最後,她隻是這樣說了。
避過呼嘯劍氣,韓層踏著樹枝,迎空踢下。
這是他第二個對手,也是第二個倒黴的犧牲者。
這是個穿著唐裝的少年劍客,一手利落快捷狠辣的劍法與一身詭異身法,讓韓麗頭痛無比。
原來,九派還是有高手存在,他們從頭到尾一直用卑劣手段,讓韓曆誤以為他們隻是無用的卑劣者,除卻論計外,自身能力隻有差勁,如今這個少年讓他這個想法改觀。
一腳落下,錯失目標,隻在地上留下一個窟窿,韓曆側身拍掌,逼退劍客掃來的一劍。
“我沒想到,九派還有你這種人。”
“我與那些卑鄙的像夥是不同的!”少年傲氣不屑的說著。
這個看起來還比他小上兩歲的劍客,雖然看起來很欠扁,但是,個性倒是挺光明正大的,哪種率直,是韓層所沒有的。
腳踏七星,鬥轉星移的步伐,讓第一次麵對中國上乘武技的韓層手忙腳亂。
對這種變化多端的步伐,他暫時一點辦法也沒有,當然他可以藉著大範圍的攻擊性招式硬破,但對於這個對手,不到最後關頭,他並不想這樣做,這是對於武者的尊重。
劍氣競走,逼退韓壓,少年劍客榆劍,貫出迅捷毒辣的一擊瞬間,韓壓感到眉心一冷。
韓壓身子一凜,迅速後退,雖然劍已貼麵,但不論如何,少年都無法跨越繼續往前半分,最後,此劍力竭,韓層反天一拳落下。
少年周劍一格,劍刃與拳相交,發出金屬撞擊聲,火花四濺,恐怖力道將他擊飛。
韓層甩了甩手掌,少年那把劍絕非凡鐵,剛剛的硬碰讓他手掌多了條紅痕,微痛。
“你是九派哪一門的?”韓隱問,隻是突然好奇。
“墨。”少年簡潔回答,他雙手因為韓壓剛剛一擊,劇痛顫抖。
“墨門…”韓隱對這個派別有印象,墨門,一個用毒獨步天下的派別,算是九派的異類,受九派輕視,卻又深深賴以為重,雖是用表,但有趣的是,這個派別人數稀少,各個卻都是正氣凜然的武者,反倒是其他的八門,明明是武者之派,卻專出卑劣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