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默默無語,在淡然的話中,消散。“前輩,您活了很久了嗎?”
“很久了,我親眼見證這個國度每一段曆史,每一個王朝盛衰,生生死死,覆減興起”又開始了…
韓曆發覺公孫軒有一個壞習慣,他很容易將話題扯到莫名其妙的事情上,自顧自說起話來,明明一個字就可以解決的話,他非得扯上一大段話才可以。
公孫軒說了好一會,才將話題轉回正題上:“你問我這個,有什麼事嗎?”“我想問,在您漫長人生中,您曾見過成功擺脫命運訊咒的異端之子嗎?”“有一個。”
乍見希望,伊東欣喜的問:“他,那位是怎樣避開命運的?”“他自殺。”伊東正要綻放的笑容硬生中止。
“...沒有死,才能逃離嗎?”韓壓,沉重的說。
“還記得我問過,你們也在追尋四魂之玉嗎?有一個傳說,說四魂之玉有一個秘密,關係到如何破解異端之子的組咒,好像是說,那可以通到一個地方,在那地方所有詛咒將會失效。”
公孫軒不屑的說:“要待在某個地方永遠不能出去,那不等於是居住在牢籠中,那樣的人生,有何樂趣可言。”後又語氣一變,輕聲道:“但...”
四魂之玉,又是四魂之玉,韓隱漸漸感到不耐煩了,怎麼不管他走到哪裏,又或者要做什麼事情,最後總又會繞回同一條路上,同一個目的,這簡直就像在一個回圈中不停繞著。
“不過,倒是有一個方法或許可行,我曾聽人說過,命運是由無數條線所組成的複雜網子,這些線隨時都在變動,互相牽引,但在網子上有些點是固定的,這些點是命運關鍵點,隻要能夠避開屬於訊咒的那個點,可能可行。”
“但是,命運這種東西,複雜程度並不是網子可以形容,更不是用三維、四維、能夠比喻的,那還得加上時間這個絕對定律,那已經不是人類,或者是我們異端之子想象力能理解的定律,我隻知道,聽老一輩的人說過,人一生中,總會有幾件必然存在。”
韓壓思索著,公孫軒的話他既理解,又絲毫不懂。
命運、時間、冥流,這三種東西,在異端之中,被喻為是僅次於根源法之下的絕對三律,意指無法改變,無法千涉,任何力量都無法撼動。
就連異端中,也沒有代表三者的在.或是,還沒有人曉得他們的存在,也可能像他這樣,必須在更遠的未來才會誕生。
命運無法捉摸,誰也無法真正理解,也很有可能,反倒是他想改變的做法,會引發組咒降臨,反倒是什麼都不做會沒事,但也有可能….有無限種可能。
韓醫頭痛欲裂,憑他智商,實在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伊東看著他,不忍的開口說:“韓,先不要想了,你知道,我知道,我們都知道,不管如何,隻要我們能夠堅持到最後,那就行了。”
“伊東…”韓層抱緊了她,再一次,他因為自己的無能感到痛恨。
“這不是任何人的錯,從以前到現在,那麼多先人,從沒有一個能逃得過去的,你又怎麼認為我們可以幸免。”伊東安慰著。
公孫軒看著兩人的模樣,難得的,真心笑了:“年輕真好,伊東小姐是在隔了許多代才覺醒的吧,我見你的血脈中混入了太多人類血統。”
察覺失態,兩人回神,伊東回答:“讓您見笑了,是的,如果我家族曆史不錯,那我的確是相隔了十來代後才誕生,後覺醒的。”
公孫軒說:“那花季先生呢?你非常強力的異端同人類的混血吧,你的血統不僅純正,而且兩種血統不僅沒有排斥還混合成一種特殊血脈,你是父親是異端,還是母親是異端呢?”
“是父親。”
“沒有見過自己母親的模樣,很遺憾吧。”公孫軒突然冒出了這句話。
韓層一怔,反駁道:“我見過。”
公孫軒說:“我不是指照片圖像,而是真人。”
“是真人啊!”韓醫不解的說,旋即,瞳孔一縮,捕捉到了重點:“我的母親一直處於昏迷情況,至今。”公孫軒疑惑道:“那倒奇了,產下異端之子的女性,同樣得受祖咒,在異端之子誕生瞬間去世,同樣父親是人類,那他將成為毫無理性的殺人魔物,我的父親就是這樣子。”他表情一凜,同韓壓同時開口,說出那個驚人的臆測。
“有人,改變了命運!”
“你的父親,恐怕是很厲害的異端,我想這還不至於稱得上改變,但他的確扭轉了你母親必死的命運,我相信,他恐怕為此付出了極大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