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崇奇被安置在一個空閑接待室,裏麵很空曠,除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啥都沒有。
幸好老鼠沒被拿走,陪著他一起進來。他還能說說話有個伴。
過了一個小時,一位看著很嚴肅的中年警察過來給他做筆錄。林崇奇很配合,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一五一十把經過說完。
“你練過武嗎?”警察轉著筆,馬著臉問。
“沒有啊?”林崇奇一臉無辜地眨著眼睛,他不會承認,不給任何人聯想空間,雖然承認也沒事,一般人也猜不到他身上的秘密。
官建國果然一副我信你才怪模樣,他本是刑警隊長,治安問題本不該他管。但今天所裏事太多,人手不夠,加之事發地是轄區繁華地帶,容易造成不好影響。他就帶人出了一次警。
當了解事情經過後,他對林崇奇產生濃厚興趣,也許是出於職業敏感,他特意過來給他錄筆錄。
“我來之前已經查看過其他人身上的傷勢,幾乎人人帶傷。就你一個人啥事沒有,皮膚連紅的地方都沒看見,你給我說你沒功夫?”
官建國提醒他,這裏不是一般地方,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要抱有僥幸心理。
“我是正當防禦,別人那麼多人要打我,我不可能不反抗吧?”林崇奇意誌堅定,不會被人帶偏,隻陳述自己有利因素。
“是不是正當防禦,我們會調監控分析。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最後警告你一次,現在是法製社會,不要身上有點武藝,就控製不住自己。要不到時候我還抓你。”官建國用手指指眼睛,表示他盯住他了。
“警察叔叔我是良民啊,你不能有罪待定。”林崇奇無辜地看著對方,表示冤枉。
官建國冷哼一聲,看不慣林崇奇裝弱小,都是千年妖怪,你裝啥。
“你是什麼人不重要,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就行。莫伸手,伸手就會被抓。”說完官建國便起身離開。
林崇奇望著對方離去,少有的陷入沉思。
官建國一出來,兩個警員圍上去,看他表情凝重,好奇問:“官老大,怎麼回事?他不老實交代?”
官建國搖搖頭,“不,對方很配合,講了很多細節。”
警員奇怪道:“那老大你。”
官建國笑了笑,“沒事,我在想其他事。”
把兩人應付過去,官建國便要好去查林崇奇詳細資料。
他沒和兩人說的是,他在林崇奇身上感受到殺氣。他從事刑警這麼多年,罪犯見得多,慢慢鍛煉出自己獨特的本領,或者說是一種直覺。越是窮凶極惡的罪犯,他的感應越強烈。
這裏的窮凶極惡絕不是表麵的凶狠,而是一種骨子裏的凶殘。他剛才在林崇奇這裏就感受到這種凶殘氣息,甚至還有一絲殺意。他很懷疑對方手裏殺過人。
當然他這種直覺也不是百分百正確。
晏波被關到警局,馬上開始鬧事。他對門外看管警員吼道:“你們快踏馬給我放人,我們被人打了,你卻關我們。什麼個意思,看我好欺負嗎?”
他看沒人理他,叫得更歡“放不放,好,很好。你們給我等著,給我電話,我要打電話。我認識你們陸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