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機場。
武長風,柳條兩人下了飛機。
柳條是第一次出國,見什麼都新鮮。
這個時代,別看荷蘭國土麵積小,遠遠比不上大陸。
但經濟發展還是拉開大陸一大截。
屬於歐洲掌上明珠。
其中,飛利浦就是荷蘭最出名的企業之一。
飛利浦在這個時代製造的家用電器,工程設備方麵,在全球都占有一席之地。
甚是得到客戶的好評。
可以和德國的西門子,島國的鬆下,韓國三星等企業一較高下。
但是,隨著大陸開放後,最為大陸最能打的出口電視機,在歐洲殺的本土企業一片哀嚎。
無他,“價格屠夫”可不是空有名號,簡直就是讓歐洲的電視機廠家聞風喪膽。
耐用,還特麼便宜,你和誰說理去?
於是,在九一年中旬,歐洲為了遏製大陸商品進口,宣布進行懲罰性關稅,試圖挽救本土製造企業。
這一個決定,讓大陸的電視機廠家進入寒冬。
在電視機銷量供不應求的年月,大陸幾乎每一個省都有好幾個電視廠家。
其中大部分都是指著出口吃飯。
懲罰性關稅下達後,大陸一片哀嚎,電視機行業岌岌可危。
甚至引發一場電視機行業大洗牌。當然這都是後話。
現在。
荷蘭的飛利浦早就頂不住了。
飛利浦旗下有眾多工廠,而電視機也是其中一項。
被大陸的電視機產業衝擊的快要黃攤子了。
所以,此時的飛利浦為了保證利潤營收,做出一個令幾十年後世人噓噓的決定:剝離阿斯麥!
阿斯麥還隻是飛利浦旗下的一家合資小公司。全司上下算上老板31位員工,隻能擠在飛利浦總部旁臨時搭起的板房裏辦公。
一出門就能看到板房旁邊一隻巨大的垃圾桶。
出門銷售,也隻能頂著母公司的名義,在對手的映襯下,顯得弱小、可憐,又無助。
在此時,半導體行業還沒有得到充足的發展。
阿斯麥的競爭對手則是尼康和佳能。
甚至,尼康手裏的技術,遠遠超過阿斯麥。
不過說起來,作為半導體行業“皇冠上的明珠”,光刻機的本質其實與投影儀+照相機差不多,以光為刀,將設計好的電路圖投射到矽片之上。
在那個芯片製程還停留在微米的時代,能做光刻機的企業,少說也有數十家,而尼康憑借著相機時代的積累,在那個日本半導體產業全麵崛起的年代,正是當之無愧的巨頭。
這個時間節點,飛利浦並不太看好光刻機項目,一度認為是拖累公司的包袱。
而阿斯麥在實驗室研究出了一台步進式掃描光刻技術的雛形機後,飛利浦考慮到成本問題,打算邀約其他企業合作。
理想合夥人是有技術有資金的老美大廠,不過老美企業並不看好這一項目,因為尼康已經推出了可商用的步進式重複式光刻機。
你阿斯麥僅僅是出雛形機,人家島國都是商用了,落後太多,還想找我們老美當接盤俠?
這時一個荷蘭的本土企業跑來毛遂自薦,這就是阿斯麥的前母公司ASM國際。
當時的ASM國際是一家半導體設備代理商,並不涉及技術領域,飛利浦不是很滿意,但在觀望一年遲遲沒有大公司合作的前提下,最終與ASM國際達成了合作。
由此飛利浦與ASM國際各自出資210萬美元,合資成立了阿斯麥,由此開啟了阿斯麥的故事。
值得一提的是,飛利浦當時已經放棄了這一方案,拉ASM國際入夥是希望借其分擔損失,甚至飛利浦不願給該項目一個像樣的辦公室。
可以看到,阿斯麥成立之初,僅僅價值210萬美元!
幸運的是,阿斯麥成立一年就造出了步進式掃描光刻機(型號為PAS2000)。
不幸的是,市場開始追求更精細的光刻機,阿斯麥雖然上岸,但並不拔尖。
此時的阿斯麥狀況並不是太好。
半導體行業被島國壟斷。
當然,想要生產芯片,需要更多的產業鏈聯合合作。
比如在後世,阿斯麥成為光刻機供應商,而晶圓等由島國提供,設計技術和原材料等由老美把持,生產由台積電,三星支撐。
在現在這個時期,阿斯麥整體不佳,一飛衝天要等到新世紀後,一個被全體行業鄙視的林本堅出現後,阿斯麥才把握住風口,徹底占領高端光刻機設備提供商。
而武長風在這個時間節點來到荷蘭,就是要給阿斯麥注資,從而獲得光刻機優先訂貨權。
後世,阿斯麥也曾出現過資金鏈中斷,老東家ASM國際和飛利浦相繼撤銷或減少資金,導致阿斯麥差點破產。
不說技術研發,單單是生產一台設備,就需要上億美元,傷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