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和黑帶約定的‘交’易地點,是俄羅斯的後貝加爾斯克市。那裏距中俄邊界額爾古納河20餘公裏,距滿洲裏市140公裏。想要進入俄羅斯境內,就必須先到滿洲裏。
dl市到滿洲裏約1821.2公裏,全程需要行駛至少二十二個小時。謝文東等人一路上歇人不歇車,在高速路上開了整整一天一夜。一路上,兄弟們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車內歡聲四起好不熱鬧。就連褚博薑森這樣的高級幹部,都加入了紮金‘花’鬥地主的行列。
隻有一個人和大夥的舉動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謝文東。謝文東打一上車,就進入了假寐狀態。他戴著墨鏡靠在座椅上一動也不動,像座雕像一般。五百弟兄跟著他孤軍犯險,他必須把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意外都想到,並總結出相應的補救措施。
運籌帷幄於中,才能決勝千裏之外。這個好習慣讓他從多少血雨腥風中全身而退,又讓他從多少強敵手下逃出升天。
一天一夜的行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車隊快到滿洲裏的時候,馬路的四部黑‘色’小轎車早已等候多時。
“東哥,接應我們的人到了。”金眼湊到謝文東耳邊,低聲說道。這時候,謝文東才終於動了。他摘下眼鏡,‘精’神飽滿地說道:“哦,先讓兄弟們停車。”
“明白。”金眼掏出一個碩大的衛星電話,給最前麵的那輛汽車的司機打去電話。普通手機在山裏麵是沒有信號的,隻能用衛星電話。司機聽說是謝文東的命令,不敢耽擱一秒鍾馬上踩下刹車。“吱吱”,客車在馬路牙子邊停了下來,看到前麵的車停了下來,其他的司機也先後讓車停了下來。
不一會兒,四部小轎車裏的三男三‘女’便上了謝文東的車。三個男人是文東會的兄弟,三個‘女’人是黑帶派過來的接引者。
六人齊聲問候道:“東哥(謝先生)好。”
謝文東並無過多的客套,直接開‘門’見山道:“弗拉基米爾到哪兒了?”
一個俊俏‘挺’拔的俄羅斯‘女’郎笑聲回答道:“謝先生,副教主已經在後貝加爾思克市等候多時了。”謝文東站起身來:“帶我去見他。”一個文東會兄弟躬身問道:“東哥勞累了一天了,不先休息休息嗎,我們已經在滿洲裏安排了休息的地方。”
謝文東擺擺手,對那位文東會弟兄道:“我沒事,你把其他兄弟先安頓好。明天一大早,我們就準備出發。”謝文東從來都是一言九鼎,話一出口就很難更改。那位文東會兄弟顯然是知道謝文東的脾氣,沒敢多說話,恭恭敬敬道:“是東哥,我們的車就在下麵。”
“走。”謝文東理了理衣袖,往車下走去。五行兄弟、褚博、薑森、血殺副組長陳卓欣緊隨其上。安全局的特工張寶華本來也想跟上去,卻不曾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個程咬金就是伍曉‘波’。
伍曉‘波’故意擋在車‘門’口,伸手攔道:“張先生,東哥讓你好好休息。”文東會和黑帶畢竟是兩個黑道社團,讓一個國家安全部的中尉跟著去這算怎麼回事。
張寶華有些不悅,伸手往外一推,臉上掛著笑容道:“我不累,我可以保護謝上校。”看似有意無意的一推,實則力道極大,普通人非得被他推得栽個跟頭不可。讓張寶華意外的是,伍曉‘波’居然紋絲未動,他感覺自己推得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麵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