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輕輕敲了敲桌麵,幽幽道:“徐xiaojie,你應該慶幸你是個女人。”
徐露不解:“謝先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謝文東冷笑道:“如果你不是的女人,我現在已經把你打得滿地找牙了。你剛才的這句話我很不喜歡,很討厭。”
見謝文東突然發這麼大的火,徐露的身體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謝謝老大不要生氣,我我隻是打個比方而已。”
“嗬嗬。”謝文東冷冷道:“別以為我是什麼傻子。鬼影部隊被別人幹掉了,你們找不到凶手,就想把這個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我實話告訴你,以我的實力我確實可以在幾天之內滅掉鬼影部隊。不但如此,我還可以在一年之內滅掉你後麵的山口組。話雖如此,不過我並沒有理由那麼幹,也不想那麼幹。高山組長是我的結拜兄弟,我信任他才到這兒來。如果你們把我的信任當做肆意妄為的資本,那就是欺人太甚了。今天我就在這兒,如果高山組長不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我就要向他討一個交代。”
謝文東越說越生氣,三十六計中的“反客為主”被他運用的神乎其技。他的演技是如此的卓越,簡直把袁天仲任長風等人都唬住了。兄弟們啞然,心說東哥這表演的實在是太棒了吧,如果去演戲,拿個奧斯卡小金人那豈不是分分鍾的事。
徐露也被謝文東的激烈反應嚇住了,之前計劃好的步驟被全部打亂。她怔了怔,不知不覺間居然說了真話:“謝謝老大,你是怎麼知道鬼影部隊被滅掉這個消息的”
“哼!”謝文東臉色一正:“我的這雙眼睛,可以看透人間的忠奸善惡,更能看透人的隱秘心思。誰要是跟我玩什麼陰謀,哪怕一絲一毫的陰謀,我彈指間就能取其首級。”
雖然謝文東事先聲明徐露是個女人,而他自己一般也不殺女人。但在徐露聽來,還是覺得一陣陰風飄過。頓時間,她全身的汗毛都起來了,幾乎快要漲破那件黑色的緊身衣。
呆了好久,徐露才回過神來。眼前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他根本就是息怒無常,尋常人根本就揣摩不到他半點心思。剛才還好端端的,轉眼間就會翻臉不認人。
眼見兩人的交談陷入尷尬之中,這時候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這種局麵。這個人,便是山口組的組長高山清司。
和徐露想的一樣,一開始高山清司也認為這件事是謝文東幹的。因為除了他以外,沒人有那麼大的勢力,可以在幾天之內將行蹤詭秘的鬼影部隊成員毀於一旦。
可今天看謝文東的反應(其實高山清司一直躲在附近的房間,用徐露事先安排好的攝像頭和錄音筆觀察謝文東的一舉一動。他會出現在這兒,連徐露都不知道)好像他又很問心無愧。
高山清司舉棋不定,在三名精銳保鏢的護衛下,緩緩來到包廂麵前。
“幾位兄弟,還請向謝兄弟通報一聲。”高山清司笑著對五行道。五行中的金眼點下頭,說了聲稍等。不一會兒,金眼從包廂裏走出來禮貌地一引手:“高山組長裏麵請。”
高山清司挺了挺兄,抬腿走進包房。當高山清司出現的那一刹那,徐露謔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沒想到,組長居然會來這兒。雖然徐露名義上是屬於櫻花集團,但高山清司對她依然有生殺大權。她快步走到高山清司的麵前,恭恭敬敬地三十度彎腰:“高山組長。”(日)
高山清司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而是饒過她徑直走到謝文東的麵前,伸出手掌道:“謝老弟,讓你久等了。”
謝文東並沒有站起身,更沒有和他握手。他翹著二郎腿,老神在在道:“不敢。高山組長沒什麼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高山清司知道剛才發生的一切,不過他還是裝作莫名其妙的樣子:“謝老弟這是怎麼了?”謝文東哼了一聲,沒有接話。這時,旁邊的袁天仲接收到了謝文東的某種暗示,他微微頷首,指著徐露說道:“高山組長難道不知情?剛才徐xiaojie質問謝先生是不是滅了你們的鬼影部隊。”
“有這種事?”高山清司“惡狠狠地”地看向徐露:“江戶川海露純子,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質疑我的義弟?”
徐露被高山清司這種眼神嚇得花容失色,她重重一彎腰:“對不起,我實在是太心急了。”
“混賬東西。”高山清司左右開弓,啪啪兩下狠狠地打在徐露的玉麵上。這兩掌,可真是實打實的用力。兩掌下去徐露的臉腫的老高,連帶著嘴角也溢出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