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風不置可否,陰笑道:“你猜我敢不敢”
雖然關召羽從任長風的臉上讀出了狡詐,十成有八成可以斷定對方是在詐自己。但他不敢拿義父陳天河的遺體冒險,雖然隻有發生那種情況的概率隻有百分之二十。不一會兒,他的腦門和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
知他正陷入激烈的思考中,任長風沒有忘了繼續補刀:“我不是東哥,東哥會幹的事我會幹,東哥不會幹的事我也會幹。如果你不相信,咱們可以試一試。不過,我提醒你,隻要戰端一開,你殺不殺的了我還另說,但陳天河的屍體肯定是保不住了。”
“啪嗒啪嗒”,兩行汗水順著關召羽的腦門和臉頰滑落,最後跌落在地上。
見他許久沒有作答,關召羽身邊的隨從輕聲說道:“關大哥,任長風這是在耍詐,他在詐我們呢。”
“放他們走。”
“關大哥”
“我知道他是在嚇唬我,不過我不能拿義父的遺體冒險。”這句話,關召羽既是對身邊的眾位兄弟說的,又是對任長風說的。本來,任長風對關召羽沒有什麼好感,現在見對方說出這些話,不禁對關召羽刮目相看起來。此人的忠義,恐怕真的不下於他的祖宗關羽。好小子,我喜歡。
任長風臉上的笑容加深,繼續說道:“大丈夫一諾千金,記著你已經輸掉了五場了。”
關召羽臉色陰冷的可怕,他緊緊地攥住拳頭,沉聲說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任長風聳聳肩,不以為然:“本來,我還打算和你個人打一場友誼賽,現在看來,已經沒必要了。兄弟們,走。”
關召羽沒有發令,盛天幫幫眾哪裏敢讓他們離開。周圍眾人沒有動,依然把任長風的去路封死。任長風皺了皺眉頭,強行撥開一條通道。他的力道奇大,數人被他撥弄的差點摔倒。一時間,眾打手怨聲載道,喊打喊殺聲此起彼伏。
“關大哥”
關召羽目光寒冷:“放他們走。”
眾人雖然心有不甘,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任長風一眾離開。
走出幾十步後,任長風突然想起什麼事沒有辦。他一拍大腿,去而複還:“哦,對了,有一樣東西忘了給你了。”
他衝身邊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從隨身攜帶的背包裏拿出一台數碼相機。任長風:“好好欣賞欣賞吧,很精彩的。”
在幾百雙火辣辣眼睛的注視下,任長風等人揚長而去,最後消失在視野之中。
關召羽拿著數碼相機,看了看裏麵的幾十張照片。越看,他的火氣越大。最後,甚至氣到把數碼相機狠狠地砸成了碎片。
冷眼掃了一下站在原地不動的六名女殺手,一甩袖子:“謝文東到底是怎麼把你們抓到的”
六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開口。
關召羽心裏很不滿,震聲一喝:“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被他這麼一嚇,六女這才顫顫巍巍地把謝文東如何設meiren計,又是如何抓住她們,羞辱她們的,巨細無遺地說了出來。
她們受辱,就相當於關召羽受辱。關召羽氣得渾身哆嗦,將“青月”刀狠狠扔在了地上:“謝文東,我勢必殺你。通知全部的幹部,辦公室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