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審時度勢,他明白現今最重要的就是保命,絕對不能讓自己在這裏隕落。剛剛凝聚起來的萬丈豪氣,竟然就那麼不可思議地驟然熄滅,滿腦子隻剩下一個字“跑”
心電急轉間,阿布顧不得狼狽,泥頭土麵地就近在雪地裏一滾,往一邊軲轆出去。等那名小隊長的鋼腿重重落在雪地上後,隨即閃電般翻出包圍圈,又像一支快箭射了出去。
“想跑”俄白血小隊長眼球一突,快速掏出手槍,對逃跑的阿布連連扣動扳機。阿布對普通手槍的性能特別熟悉,並不走直線,而且幾乎是每一秒鍾就調換一個逃跑方向,任人捉摸不透他的行動軌跡。
當這名白血小隊長彈夾裏的二十粒子彈全部打完,阿布已經逃出了十多米遠。
本來還想在兄弟們麵前露露臉的白血隊長心裏那個恨啊。這孫子實在是太無恥了,說好了大幹一場,說逃就逃了
逃了小隊長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自己耍什麼帥啊,一上來就先得先給他一槍。現在後悔已經無濟於事了,小隊長做了個手勢,讓兩人留下打掃戰場。其他的兄弟跟著他一起追捕阿布,無論如何都不能放他離開。所謂的打掃戰場,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汽車油箱裏的汽油放出來,再一把火焚燒成灰燼,什麼線索也留不下來。當然,那一百公斤海洛因不會隨他們煙消雲散,它們早就落到了新主人的手裏。
“追”俄一張大大的黑網,迅速朝阿布逃跑的方向包抄過去。
雙方你追我趕,一口氣跑出了四五公裏。平地上四五公裏算不得什麼,可現在是在滿是厚厚積雪的灌木叢中,體力消耗特別大。阿布的五髒六腑本就受到了很嚴重的衝擊,再在雪地裏跋涉四五公裏,別說血肉之軀了,就連鋼筋鐵骨也受不了。身體的沉重感消耗著體內最後一點精氣,眼前的景象開始迷亂重疊起來。
心不甘情不願的阿布終於體力不支,栽倒在雪地裏。他翻了個身,四仰八叉地躺著,貪婪地呼吸著臨死前的最後幾口空氣。
“嘭”一顆子彈打在阿布的大腿上,阿布眉頭一皺,咬緊牙關沒有吭聲。
“跑啊,你倒是跑啊”中一位白血兄弟喘著粗氣,沒注意蹦出了自己的母語。阿布狐疑一聲:“zg人你們不是戰斧的,是謝文東的人,是白血。”中
那名白血兄弟這才知道是自己失言了,閉口不再言。領頭的白血小隊長仰天一笑,並沒有半點怪罪的意思。他迎上阿布的目光,淡淡道:“你很聰明。”中
阿布沉吟片刻,忽然恍然大悟地苦笑一陣:“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那個軍團其實是被你們買通了。你們先派兩個人到烤肉館,故意引起我的注意。你們知道我肯定會派人去跟蹤,也就會發現有人要對我們圖謀不軌。等我們把軍團一行人打敗後,再故意把戰斧毒品倉庫的位置暴露給我。等我和戰斧的人交上了手,你們就在外麵守著。如果我們死在戰斧的手上更好,如果我們沒死,你們就再補上一刀。哼哼,為了殺掉我,挑起幽靈猛虎幫與戰斧的矛盾,你們可真是煞費苦心啊。”中